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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和三房走亲戚还没回来,所以老夫人处显得冷清得很,只有万妈妈和几个丫鬟在,以及怜雁。
赵彦清有意无意看了怜雁一眼,然后提起了陶老爷说的亲事。
老夫人倒没多少讶异,只道:“他们居然直接向你提了?还以为总要先向我来说一说呢!”
赵彦清又轻轻瞥了一眼怜雁,却见她低眉顺目地站在那儿,半点反应也没有,又问老夫人道:“娘,您早就知道陶家有这意思?”
老夫人也不瞒他,“早前正房的沈妈妈去了趟陶家,回来就探我的口风,我只是没搭理罢了。”
“娘不愿意这门亲事?”
老夫人眉头一挑,“难不成你愿意?”
赵彦清原想说是不太愿意,但见怜雁依旧置若未闻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在作祟,忽然话锋一转,道:“无所谓,娘做主便是。”
老夫人一惊,随即有了点恼意,“婚姻大事,你怎么能无所谓?这太儿戏了!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不是一向都有主见么?”
怜雁总算抬眸看了眼赵彦清,她亦被赵彦清这随便的态度给惊到了。
赵彦清见老夫人有些恼了,忙亡羊补牢般道:“我的意思是这婚姻大事左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娘的便是,何况我对明芳的庶妹也不甚了解,还要劳烦娘去相看才是。”
老夫人听着这话方觉得受用些,道:“这么说,你并不排斥这门婚事?我若去相看一番,估摸着再推可就难了。”
赵彦清一愣,说实话,他并不太乐意的,默了默,方道:“再说吧,左不过我还在孝期,待过两年再议也不迟。”
老夫人着实被他那态度给迷糊了,说赵彦清不乐意吧,都说了凭她做主,说他乐意吧,还非得过两年再议。也罢,过两年就过两年,赵彦清说的不错,亲事定得再早还不是得出了孝期后再一步一步来?好好留意着这京中的贵女,慢慢来就行。
老夫人点头算是赞同,然后状似无意地看了怜雁一眼。其实这丫头安静沉稳,她蛮喜欢的,如果赵彦清不要那么独宠她,兴许她会更喜欢。老夫人也发现了,方才赵彦清提起那亲事时瞥了怜雁好几眼了。她想着要不要找个时机提点他一番,否则以后闹出个宠妾灭妻来,岂不丢了侯府的颜面?
可是又念及赵彦清向来冷静自持,从来不用让她操心这一类问题,老夫人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母子俩又说了不少家常,到了戌时,赵彦清才同怜雁回了映月泮。
怜雁还是一个样,像是什么都不曾听到似的,依旧上来给他更衣洗漱,却叫赵彦清愈发觉得不顺眼。
他制止了怜雁的动作,淡淡道:“还有政务要处理。”然后转身就走进了书房。
怜雁一愣,然后觉得莫名其妙,大过年的,哪来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