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陶六小姐没少同怜雁搭话。
“姑娘是何时开始伺候侯爷的?”
“约莫一年前吧。”怜雁道。
“哦,才一年啊,我还以为姑娘是打小就开始跟着侯爷呢!我记得侯爷还有两个通房吧?”
怜雁是何时进府何时开始服侍赵彦清,她不信陶六小姐毫无耳闻,显然她是故意问的,不过是刺她一句跟着侯爷时日短罢了。怜雁只当未觉,她问一句她便答一句,她道:“是。”似是有些敷衍的意味在里头了。
陶六小姐继续道:“我听说过,一个是二姐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的,还有一个是自小服侍侯爷的,可是这样?”
“是这样。”
“她们跟了侯爷的时间长,约莫情分就不一般了。”
有么?她可不记得赵彦清什么时候去找过依玲和兰香,怜雁暗暗腹诽。
陶六小姐继续道:“听说你弟弟过了县试了?”
“是。”
“没想到武安侯府还会让一个奴才去参加科举,真是闻所未闻,我们府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这回怜雁没再敷衍着附和,而是回道:“陶六小姐要是觉得这样不妥当,告诉侯爷便是,这事儿是侯爷做主的。”
陶六小姐脚步一顿,回头瞪她,“你这是觉得我无理了?这样不合规矩的事,若非你巧言惑主,侯爷岂会帮忙?”
怜雁深吸一口气,默念三声,不要和她争,不要和她争,不要和她争……尔后扯了扯嘴角,笑道:“陶六小姐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通房,要同我叫板吗?”
“怎么会?就是给奴婢豹子胆奴婢也不敢,奴婢知道,陶六小姐将来是要来侯府做续弦的。”
果然,此话一出,陶六小姐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极其惊喜,又强作镇定,问道:“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你如何知道这个?可别乱说。”
怜雁放低了声音道:“奴婢岂敢拿侯爷的亲事乱说?是老夫人私下同侯爷商议,奴婢听到过一些。”怜雁有意在这儿停下,转而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正房就在前面,陶六小姐这边请。”
陶六小姐深深地看了怜雁一眼,缓步上前,却离怜雁近了几分,轻声道:“侯爷与赵老夫人说了什么?”
怜雁胡诌的本事愈发高了,张口就来,“说陶家知根知底,侯爷要靠陶家的地方也多了去,娶了夫人的庶妹做续弦再好不过。”
“可有提哪个庶妹?”
怜雁微微一惊,呵,原来陶府里头的庶女还在争这亲事呢……她想了想,道:“不曾提过,陶夫人来探口风时,也没说明是哪位小姐。”顿了顿,又道,“不过依奴婢看,老夫人像是更注意小姐您一些。”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话虽如此,眉梢的喜意却是挡不住的。
之后陶六小姐便没再拿话刺她了,倒是对她有说有笑的,时不时问些赵彦清的喜好。
怜雁却对赵彦清的喜好并不是很清楚,平日里没看出他特别喜欢什么东西,故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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