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样也太冒险了吧!万一丹云她……”杜若听完怜雁的计划,又是一阵惊吓。
怜雁却越想越觉得可行,笑道:“你怎么这么大反应?这法子多好?要说丹云总想在侯爷面前多露脸,这我还能忍受,丫鬟嘛,想得主子喜欢很正常,只要她做得别太过,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这回就试探试探她有没有个底线。”
“可是万一……万一她……”
“我知道你的顾虑,”怜雁打断她,“放心吧,就这么件小事,脱不了计划的。”
杜若还是有些担心,但看怜雁胸有成竹地微笑,便也不再说什么了。这些东西,她确实比不过怜雁的,没她那胆子,也没她那么聪明。
两人又聊起旁的,杜若倒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她道:“之前你不是让我当心沈妈妈,让我避着她一些吗?还真被你说准了,她确实没给过我多少好脸色,幸而我只跟着郑妈妈干差,与沈妈妈没多少纠葛,也就没被欺负去。不过我稍加留意了她,她似乎三天两头的去陶府,你说,她是不是巴望着陶家再嫁小姐过来?”
怜雁无所谓,笑笑道:“她要是哪天消停了,那才叫不正常。”
“哎,我说你也真奇怪,半点不关心将来侯爷娶谁做续弦。”
怜雁耸耸肩,“就算我关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左右新夫人进来后我花点心思去讨好就是了。”
杜若却不以为然,“要我说,就你这受宠程度,再讨好人家也会把你当做眼中钉,花心思去讨好新夫人,还不如花心思把侯爷的心给攥紧了。只要和新夫人别闹得太僵,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再倚仗着侯爷,你这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怜雁想象将来内宅里会遇上的糟七糟八的破事儿,就是一阵抵触,她道:“你说,等潜生考个秀才回来,我能不能放出府去?”
杜若大惊失色,“你你……你都已经跟了侯爷了,怎么还想着放出府去?放出府你怎么嫁人啊!”
怜雁倒真没想过再嫁人,等将来尘埃落定,青灯古佛倒是不错的。再把父母亲和林家的墓冢建一建,给林泰守守墓也不错。
被杜若这么一说,怜雁也开始觉得新夫人进门后不管她怎么做都不会被容下,所以就盼着在新夫人进门前出府去。不过好像目前看来,困难有点大。
至少现在她还没这个胆子跟赵彦清去提。
怕杜若多想,怜雁忙道:“我就随口一说,被你说的给吓着了。”
“你别被吓着啊,只要侯爷待你好,新夫人也不敢怎么样的,怕什么?”
怜雁点头附和,不想让杜若多想,转了话随口问道:“沈妈妈除了三天两头往陶府跑,还在做什么?正房里没个主子,她应该很闲吧?”
怜雁这么一问,杜若倒想起来了,“也没做什么,除了串串门聊聊天,就是和郑妈妈打打擂台。不过我倒是瞧见你身边的那个丹云去她那儿过几回,两人似乎挺熟络的。我还听说,丹云能到映月泮来,也是走了沈妈妈的路子。”
怜雁淡淡一笑,“是么,难怪……”
两人又聊了会儿旁的,因为杜若在正房还有差事,不便久留,在午时前就起身告辞了,也没留下用个午膳。
怜雁送杜若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丹云看过来,估计她在好奇怜雁屏退她们与杜若聊的什么,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偷听,只能在远处探头探脑的。
怜雁在心底无声地笑笑,送走杜若后,对丹云道:“你进来一下。”
丹云虽疑惑,但也听话地跟着怜雁进屋。
怜雁将堕胎药递给她,道:“把这药拿去小厨房煎好后给我。”
丹云一惊,问道:“姑娘身子不舒服吗?”
“也没有很不舒服,就是最近觉得乏力,听杜若说城西的养生堂大夫挺好,就去瞧瞧,抓了些调理身子的药来。”
丹云道:“姑娘觉得身子乏力多久了?要不要同侯爷说说?请侯爷给太医院递个牌子,让太医来看看更好些吧?”
怜雁脸色一冷,“你这是什么话?我一个通房,怎能去叫太医?这话莫要再说了,也不必同侯爷提及此事。”
丹云见怜雁有了怒意,不敢多言,接了药告退。
走出屋子,丹云便找了雯月悄声问道:“姑娘的月事是不是还没来?”因为丹云喜欢到赵彦清身边去当差,所以一般怜雁这边的差事都是雯月在打理,因此对于怜雁的月事,丹云也只知道个大概,并不十分清楚。
“是呢,还没到,”雯月道,又想了想,“嗯……上回是在月中旬来的,现在都快月末了,迟了五六天了。前段日子因为潜生的县试姑娘操心不少,所以月事也不准,唉,这回又推迟了。”
丹云却没再细想雯月的后半句话,满脑子都是手中的药。怜雁屏退了她们俩在屋子里与杜若密谈这么久,然后又忽然给了自己一帖药,丹云不多想都难。
无缘无故来调理身子,听着就奇怪。
丹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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