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便匆匆和他聊了几句。
潜生说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道:“徐将军说又有旧部联络上了,他要出京去会会,我想着不能总在京里念念书,想与他同去。”
怜雁急着去二夫人处,没细问,只觉得这也不错,便点头道:“也好,出去历练历练。”
潜生得了她同意明显很高兴,又道:“不过徐将军说归期不定,未必能赶上新年,阿姊介意我可能不能陪你守岁吗?”
“没事儿,赶不上就别急着赶了。”
潜生笑得很欢心,“阿姊不介意就好。”
待怜雁走后,潜生收敛了笑颜,略带这忧心喃喃道:“过几年等我从军营回来,可别揍我……”
怜雁依旧很忙,因为上手还不熟,时而还会出点错,工作量就又大了些。
这日赵彦清洗漱好上了床,怜雁却还在灯下看账本。
赵彦清靠着枕看了会儿书,看了怜雁好几眼,都不见她有睡觉的意思,终于把书往床头一丢,道:“还没好吗?”
怜雁头也没抬,“嗯,得把它看完。”
“很晚了,明天再看不迟。”
“你先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说罢依旧专心致志地看账本。
赵彦清手掌撑着后脑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怜雁一会儿。灯下的她显得更加娴静,垂眸看账本,一页一页地翻,看得出来,她看得很仔细,有时候还会对几个数字研究研究。
“该睡了,你要是每晚都这样,迟早累趴下。”赵彦清又劝道。
怜雁皱了皱眉,“别催我,马上好了。”
赵彦清没再说话,又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刻钟,怜雁还没有站起身的意思。
赵彦清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下床,快步走过来,还没等怜雁意识到他的靠近,就被他打横抱起。
怜雁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踢着腿挣扎,“你做什么!”
“让你睡就睡,可不能由着你这么没规矩。”赵彦清把她放到床上,道。
怜雁有点恼,认真做事却被这么打断,任谁都不大高兴,她瞪着赵彦清,“你敢给我立规矩?”
赵彦清被气笑了,“怎么不行?丈夫要睡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不来服侍也就算了,还夜里挑灯,影响我睡觉,就算是郡主,也得以夫为天。”
怜雁有点发愣,他说了夫妻。
赵彦清见她没反驳,以为是听话了,吹熄了灯,搂着她躺下。
过了好半晌,在黑暗里,怜雁道:“我还不是你妻子。”
赵彦清愣了愣,终于知道她发愣的原因,好笑道:“早晚是。”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早晚,会让你戴上凤冠霞帔,光明正大地嫁进来。”
怜雁弯了眉眼,埋首在他胸膛低笑,却听赵彦清道:“所以,该有的规矩要有,以夫为天,知道吗?叫你睡你就睡。”
怜雁低哼了声,抓住他往衣衫里探的手掌,道:“不是要睡觉吗?你乱动什么?”
赵彦清却用极其无辜的声音道:“没错啊,我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