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起主母来插手正院里一等大丫鬟的编制了?这心也忒野了些。”
怜雁也不恼,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侯爷将四房内宅交于我,我自然竭尽全力看管,沈妈妈若有异议,何不向老夫人,向侯爷去理论?你得了老夫人或侯爷的许肯来,我立刻退位让贤去,让你来管,可好?”
沈妈妈一噎,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要是老夫人与侯爷哪怕表现一点点反感出来,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冷嘲热讽?
压下了沈妈妈,怜雁又对郑妈妈道:“再添两个大丫鬟进来也好,要是侯爷搬过来反而不自在,那就是咱们的不是了。不过这事儿不如先问问侯爷的意思吧?若是侯爷觉得人够了,多了反太吵闹,碍手碍脚,这就不好了。”
怜雁都这么说了,郑妈妈就不好再反驳什么,应了下来。
怜雁便又道:“郑妈妈你是侯爷的乳母,侯爷待你定是敬上几分,这些编制,我插手太多确实不好,得了侯爷许肯后就全由你来负责吧。”
这种时候,与郑妈妈有嫌隙是绝不明智的,怜雁立威的目的也达到了,无需再同郑妈妈抬杠,倒不如多给她几分颜面。至于赵彦清那里,怜雁可不不相信他会来拆自己的台。
郑妈妈的脸色果然好上了不少,福了福身,道:“怜雁姑娘不必挂心,这正院我都管了这么多年了,定当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几人退下后,屋里只剩下怜雁和杜若雯月。
杜若略有些不满道:“以前觉得郑妈妈对咱们挺好,这会儿怎的这般难处了?您听她最后说的话,多了不起似的,好像这正院里,除了侯爷她就是头一份了。”
雯月轻推了她一把,“少说几句。”
“这话不错,”怜雁勾唇笑笑,“除了侯爷,她还真是头一份,所以咱们一定要想法子让她靠到我们这边。要是再树一个郑妈妈为敌,那我们在正院还真立足不了了。”
没过多久,赵彦清就下衙回来了,见东西已经搬好,心情不错,拉着怜雁在正院转转。
因为搬完行李后怜雁就先见了郑妈妈等人,所以也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修缮完后的正院,被赵彦清拉着,也提了兴致。
正院比原先扩大了不少,东边划了几个小院过来,后边又多了个后花园,再加之西边的院落改作了花房,怜雁对这样的格局很喜欢。
花房里已经派了专门照顾花草的管事来,现在已经种上了应季的秋菊,一个个盆栽齐整地放着,种类不少,看上去挺漂亮。
怜雁笑着拨弄道:“这菊花种得还真好,谁种的?”
赵彦清让人唤了花房的管事婆子过来,那婆子见到赵彦清和怜雁,有些兴奋又局促,行礼道:“奴婢陈炳家的,见过侯爷,见过姑娘。”
“原来是陈炳家的,陈炳我知道,是前院回事处的总管事。”赵彦清道。
原来她家男人是前院的管事,怜雁多看了她一眼,笑道:“这花好看,辛苦你了。”让杜若赏了些碎银给她。
陈炳家的笑着谢过。
待她走后,赵彦清道:“看来你要开始花心思管制下人了?”
怜雁轻拉了拉他衣袖,往他身上靠了靠,“我能不花心思吗?否则如何在正院里立足?”
赵彦清牵了她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揉,道:“有难处吗?去找郑妈妈便是,她不是一向待你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