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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迷里迷瞪的赶到你们家的时候,是何之念来开的院门。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院子里那一丛女贞花的香气特别地好闻。
我问何之念:“朱梅呢?”
他的脸色不太好。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这个时候你来找她做什么?”
女贞花的香气中透着一股铁锈的味道,那一种味道让我内心跟着咯噔一下,我抓住何之念的脖领子问他。
“朱梅呢?”
他笑了,夜色下,他一口白牙散发着邪魅的色彩。
“她在沙发上看电视呢。”
我急步往里走,不看到平安的朱梅我当然不放心。
这么多年以来,那个景象一直在我脑海的最深处,时不时地蹦跶出来,刺激着我的神经。
大厅的灯光白如瀑洒在白色的地板砖上,一滩红色的液体好像盛开的血色之花,触目惊心。
身体内的酒气立马变成了冷汗直窜脑门,一股疾风自后脑勺之处扫过来。
本能使我头一低,躲过了那一道风。回头一看,何之念手里那把反着光的刀在空中划了个空,然后又调转头朝我劈来。
何之念到底是一个商人,生得跟个白面书生一样,他不是我的对手。
只两招的工夫,那把刀就被控制在我的手中,他整个人趴在了我的膝盖之下,动弹不得。
看着躺在血泊之中毫无生气的朱梅,一股从心底里崩发出来的怒气和悲伤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酒精使我失去了理智,我要他给朱梅偿命。
手中那把刀也跟着失去了控制,我不知道我砍了多少刀,总之,每一刀我都在心底呐喊。
命运为什么是这样的安排?
我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乌云压顶,黑夜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知道,黑暗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那个人就是朱忠。
两天之后,他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如果要让这个秘密不人为知的话,除非我满足他的要求。
一开始我其实挺不齿他这一种卑劣的行为的,杀人偿命,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让我退缩是因为苗苗,看着她那一张天真的笑脸,我又失去了必死的勇气。
萧泽从外地回来带来了好消息,也到手了对方给汇的第一笔钱。
我管萧泽借了钱,他真的是我最好的哥们,二话不说,就借给了我。
我将这些钱给了朱忠,让他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再也不要回到绵城来得好。
朱忠还算信守承诺,那之后很多年,他音讯全无,直到那一年,他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
而这个时候,一直在寻找真相的你,也得知了朱忠的下落。这个时候的我,几乎是活成了人生赢家的样子。
我自然不允许让我安逸的生活受到破坏。
黄志高,他就是我收买的对象。
我不缺钱,当他一而再而三的涨价的时候,我都满足了他,最后以二十五万成交。
二十五万,买了我几年的光阴。
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我现在还还不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