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总是缺乏生气,而是因为她在开门的时候,发现有人來过,或许是还沒有走。
帕克小姐立即从腰中拔出了枪,警惕的注视着屋子里面的动静,摸索着在门旁找到了灯的开关。
屋子里的确有一个人,正坐在那深沉的看着帕克小姐,当帕克小姐看清楚这个人之后,把枪收起來,同时松了一口气;“西德尼,你在这里干什么?”
西德尼的声音低沉雄浑,非常有磁性:“不欢迎吗?”
西德尼是中心的研究人员,有许多个专业的学位,大家都叫他“西德尼教授”。
他已经年逾六旬,满头的白发。性格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深沉,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微笑,与卡尔先生不同的是,那是真正的和善,其中不带有一丝奸诈。
在中心的所有人当中,西德尼是为数不多被帕克小姐所尊敬和信任的人之一,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很多时候表现得像父女一般。
帕克小姐甚至经常觉得,西德尼比中心的那位巨头更像自己的父亲。只不过,西德尼与帕克先生的关系却不怎么样,两人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友好。
帕克小姐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双手叉着腰,揶揄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撬锁了…”
西德尼一耸肩膀:“沒办法…有的时候,总得去学一些不愿意学的东西…”
“好吧,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和你谈一谈…”
“为什么不在中心谈?”
西德尼站起身走到门前,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我认为接下來的谈话,不应该有第三个人听到…”
帕克小姐会意的点了点头:“我的家里绝对安全…”
“你确定沒有窃听器?”
“如果有窃听器,你的身份和刚才的话,也已经被人知道了…”帕克小姐罕见的笑了笑,继续说:“你完全可以放心,我经常检查的…”
西德尼点点头,突然问:“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帕克小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过了一会,才低低的声音问:“不是……死于心脏病吗?”
西德尼缓缓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和你的父亲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样友好,但我还是尊重他的。”
“因为他是中心的创立人?”
“不…中心已经害了太多的人,现在这种局面未尝不是好事…我尊重帕克先生,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共事许多年…”
帕克小姐深吸一口,说:“好了,西德尼,不要绕弯子了,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父亲难道是死于谋杀?”
西德尼默然许久,最后断然说道:“是的…”
帕克小姐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过了许久,她语气冰冷,用一种近乎是命令的口吻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岩谷战斗失败的消息传來之后,卡尔先生立即去了中情局。在他回來之后,你的父亲就去世了,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
“还有呢?”
“于是我暗中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你父亲强烈反对追回伯纳德那笔钱。我认为原因在于,追回那笔钱也意味着,中心要为过去做过的事情负责。他想让中心与过去彻底决裂,成为能真正从事一番事业的地方,而不是变成中情局的工具。”
帕克小姐点点头:“这是我父亲一直以來的夙愿…”
“但是你要知道中情局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帮助中心重建,如果不是为了追回那笔钱的同时掩人耳目,他们根本不需要我们这个工具…所以你的父亲对他们來说,无疑成了绊脚石…”
帕克小姐高高的昂起头,用手捂住眼睛,恨恨地说:“于是他们需要踢开…”
“卡尔先生回到中心之后,去了你的父亲办公室一次。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我刚好去请他在一份文件上签字。当时他装作不经意的往废纸篓里扔了一样东西,清洁工清理过他的办公室之后,我到垃圾堆里找到了这样东西。”西德尼说着,拿出一样废纸包裹着东西,递给了帕克小姐。“东西被我发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过里面的成分我已经化验过了…”
帕克小姐接过这样东西,凝神注视了许久,才缓缓的拆开了外面的那层废纸,手竟然有些颤抖。
废纸里面包裹着一个极小的注射器,里面残留着些许蓝色的液体,一种可怕的念头立即涌上帕克小姐的心头。
西德尼解释说:“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种注射器,便于隐藏,可以趁人不备……”
帕克小姐拿起注射器在西德尼的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话:“告诉我,这就是中情局的那种蓝色毒药吗?”
“是的…”西德尼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沉重的说:“针头上残留有你父亲身体的细胞组织。”
“哈…”帕克小姐竟然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恨意。“沒想到这种蓝色毒药并沒有消失,而且还有人用來谋杀了我的父亲…”
“现在看來是这样…”无力的摇了摇头,西德尼继续说:“这药在你父亲身上发作得太快了,大概卡尔先生也沒有想到…”
“卡尔先生真是一箭双雕啊,一方面完成中情局的要求,获得了主子的赏识;另一方面,父亲的死在无形中,让他的权利又大了许多…”帕克小姐沒有说出,卡尔先生今天与自己进行过一次交谈,因为已经沒有这个必要了。很明显的是,卡尔今天的这番话,尤其是关于中情局的那些表白,完全是一个圈套,试探自己对中心和中情局的态度。
帕克小姐十分庆幸,由于一直以來对卡尔先生的戒备心理,所以今天沒有说出一句不该说的话。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