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可奈何地开门走了进去。
经过了一番“折腾”,花璟末倒了“垃圾”,舒服多了。
“大哥,我又不跑,绑这么紧干嘛?我胳膊都没知觉了,我的皮肤组织都坏死了,快给我松绑。这个地方,门从外面一锁,插翅难飞......”
“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头儿!”大米答应得倒是爽快。
“天字号的人,可不能马虎,这样吧,眼罩不能取下来,你拿你的笨脑袋想一下,他是警察,你想让他见到你的脸吗?”长毛严肃地问。
“不——不!”大米、老鼠的头摇得像两个拨浪鼓。
“你想让他看到我们的老窝吗?”
“不——不!”
“胳膊吗?白天继续反绑,可以松一点。晚上门锁紧,胳膊可以解绑!”
“是,老大!”
《轮回历劫之九世花璟末》电影片场:第二十场第1场次——回忆
折腾完小便、喝水、晚餐之后,老鼠锁上了门,出去了。独留花璟末于黑暗里,他着急、担心雪儿的身体,他担忧自己失踪了,陈咪的天能塌陷一半。他猜想,公安局、姜副局长一定会全力以赴地找他,凭着领导、同事们的聪明睿智,一定会嗅到蛛丝马迹的,自己也会得救得。
可是,是谁布下了这张网?等待自己自投罗网?背后的那双黑手是谁呢?自己刚刚在会上说,看到过犯罪嫌疑人的长相,就安排了这场阴谋、拘禁,这个人消息传得真快啊!那些人决策下得也够快,执行力也够强,是谁呢?想得我头疼......他想让大脑放松一下,想一些开心的事,想一些平日因工作生活忙,没时间想的事......比如,童年里的那些事,求学时代的那些人——
时间回到——公元一九九零年。
“花三公子,等等我.......周祥一边追一边大喊。离花璟末有一步远的时候,实在匀不上气来了,停步弯腰气喘如牛。感觉花公子的影子投在他的身上,没再移动,周祥才又打开了话匣子。
“璟末,周日与一班他们的约球,你可要按时参加呀,不然,我们又帮孔夫子搬家了。”
“再看吧!”璟末头也未回,牙齿里挤出来这三个字就走了。
“沉默是金,沉默是璟末,又谨又默,唉.......”周祥一阵肺腑,一阵好不嘟囔。
转眼周日来到。清晨6点20分,璟末又雷打不动,绕着体育池跑了44圈。他的腿就像上足的发条,不加速,也不减速。匀速向前跑着的他,面无表情。虽然他正在回忆幼时一个凄惨的场面——
几个家门伯父要提走今秋打粮的成果——只有三袋麦子的其中一袋。妈妈那哀怨的眼神,求告的话语,死抓不放的双手,一刀一刀刻画进了他的心里,每下一笔,都渗出血水来......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族长干咳了一声,大家齐刷刷望向了他,前面的人自动让出了道来。
“我说花昆家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你去年借的是我们族中的公粮啊。”
“二义叔,我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三儿的爹进去已经五年了,我们娘四个这点口粮是撑不到明年秋天的啊!”娘边说边扯着衣襟擦涌出的热泪。旁边的大婶大嫂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眼神中有些许怜悯之意。
“细粮粗粮都是粮,家菜野菜都是菜,榆树叶杨树皮也能嚼三嚼,又不是鸡,说饿死就饿死了?絮絮叨叨个啥?”长得赛黑李逵大堂叔花铁,一通恶言恶语,粗手粗脚,推了母亲一个趔趄,扛起麦袋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