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啤酒送来,夏炳炳连忙灌了半瓶下去又催吐出来,给自己漱口洗胃。
李天驰见他在一边吐,顿时想起了自己遗落在无名小巷中的那一摊,只觉得看得恶心,于是离开了小桌,晃悠到烧烤车前看面筋烤得如何去了。
冬日的寒风中,面筋老板憨厚的笑着,许是天天在这吹风的缘故,他有些感冒了,咧嘴一笑,冒出了鼻涕泡。
面筋老板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擦鼻子,紧接着却意识到了有顾客在面前看着呢,于是他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就要找卫生纸来擦手。
“别!这样挺好,挺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李天驰伸手阻止了老板拿纸擦鼻涕。
面筋老板愣了,顿时觉得这小兄弟口味真重,越看越像自己那个纯捡垃圾吃的兄弟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兄弟会否吟诗。
就在这时,夏炳炳也吐完了,踱步过来一起看烧烤,他此时真的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进退两难,这么脏的老板烤这么不卫生的东东,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但不看又更不放心。
刚才似乎老板要拿纸擤鼻涕?怎么又没拿呢?夏炳炳内心狐疑,只因他刚刚没看到李天驰阻止老板的动作,也没听清李天驰说的话。
黑乎乎的胖老板,黑乎乎的鼻涕手...
黑乎乎的烧烤架,黑乎乎的地沟油...
黑乎乎的脏串串,黑乎乎的大油头...
全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啊!夏炳炳看得直摇头。
见夏炳炳默默无语地看着烧烤架,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李天驰好奇地用了一下读心术,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首打油诗。
面筋诗人夏炳炳啊!果然是音乐家,词曲双通啊!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在一起吃着烧烤,拉着二胡,唱着面筋的歌...
看着眼前的烤面筋,李天驰由衷地赞叹着,内心陷入了幻想。
正兀自摇头不止的夏炳炳,视线随着头的摆动投向了烧烤车的边缘,来回几趟之后忽然发现烧烤车边上放着的一瓶白色的粉粉。
“老板,这是胡椒面吗?这个东西给我多放点!”
夏炳炳眼睛都亮了,这是好东西啊!白白的,撒上去能遮丑,辣辣的,八成还有点杀菌的作用。
“额...兄弟,这不是胡椒面,是石灰来着。”
面筋老板尴尬答道。
“什么?你放瓶石灰那干嘛?”
李天驰有点服气地问道,感觉这老板也是很奇葩啊。
“就是取个谐音,取个寓意而已,石灰石灰,实惠实惠嘛!让客人觉得我这里价廉物美...”
面筋老板解释道。
“管它石灰还是灰面什么的,给我多放点!”听见老板说不是胡椒面,夏炳炳觉得不能杀菌也无所谓了,能遮丑就行。
“啥?你要吃石灰?”
这次面筋老板和李天驰都懵了,异口同声地问道。
“咋了?不能吃吗?你不是说这玩意很实惠吗?你还怕我吃不起?”
夏炳炳对两人的反应表示不解。
无语...李天驰服气了,敢情这小子压根不知道石灰是什么东西。
最终,夏炳炳的石灰还是没吃成,经过面筋老板的一番解释,他认识了一样新事物,学到了一点新知识,接着悻悻地坐回了小木桌旁。
李天驰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拔了,还好之前肚子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无名小巷爆了一地,否则现在李天驰毫不怀疑自己能笑出屁来。
就在他停不下来的笑声中,两人的烤串终于摆上了小木桌。
还别说,这家卫生条件虽然不堪入目,烤串的味道倒是真不错,一分钟后,就连一直忐忑不安的夏炳炳也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还招呼着李天驰一瓶一瓶地抱着啤酒吹。
可惜,两人才消灭完一半的食物,路口便涌入了许多不速之客,扰到了坐在路边兀自吃喝的两个年轻人。
“彪哥,他们在那里!”
“咦,那不是夏炳炳吗,怎么跟那小子在一起?”
“盾哥呢?”
抵达路口的混混们看见李天驰和夏炳炳坐在一起喝啤酒吃烧烤,皆是一头雾水。
“蠢才!还不明白吗,他俩明显串通一气了!”外表看起来很厉害的修真者郑建志斥骂手下道。
李天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认出了这个是在书店旁的巷口碰到的那个男子。
“盾哥八成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把我们引过来就是为了逐个击破!”对付李天驰的四个修真者中唯一的武者曹恒分析道。
李天驰视线移动,同样认出了说话的这个人是在文化巷中和鲁盾一起堵截自己的那个煞气腾腾的男子。
最后还有一脸阴沉盯着自己在看的彪哥,这个修真者戴着黑色的棉帽,在地下车库追击了自己好久,李天驰很轻松地将他认了出来。
“人都到齐了...”
李天驰点了点头,低声自语道。
“老大,要不要用这个?”
夏炳炳有些紧张,拽了拽李天驰的衣袖,将激光剑又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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