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疼,看他们方才的样子,怕也是怀疑咱们了。”
周士相点头道:“得马上把人马拉起来,不然,咱们处处束手,还得防着这些人搞鬼,这罗定怕是呆不长。”
宋襄公听后,沉吟片刻,目光盯着周士相,询问他道:“周兄弟打算怎么做?”
周士相道:“我想以胡大哥的罗定参将名义征召城中青壮,先把咱们手头的力量扩大起来,只要把人拉起来,就不必怕那些小吏暗中给咱们使绊子,到时咱们能做的事便也多了。”
“招兵的名义咱们是有,可拉队伍得有钱有粮,敢问周兄弟,这银子从哪来,粮食又从哪来?这队伍拉起来后又怎么办?莫非周兄弟以为罗定城这三千多人能养得起咱们?”
扩大队伍,宋襄公自然没有意见,人多力量大,便是真打不过清军,至少也能撑一阵子,不至于今日破城明日便要跑。关键是罗定太穷,人口又太少,在此地根本无法长呆下去,除非是竭鱼而泽,不顾城中百姓死活,抢光他们手中所有的粮食和金银财货,不然这鬼地方根本养不了太多兵马,否则何以清军也只在罗定驻了一个外委千总四百多人,而不是驻上一营绿营兵呢!
可真要竭鱼而泽,只怕不用清军来打,城中百姓也能联合起来将大樵山给灭了,更加不会有人来参加他们的队伍!
难啊!
周士相却有了预案,他对宋襄公说道:“粮食这块咱们先从那些大户手里挤些出来,实在不成就跟没有受灾的百姓摊派一些,以后的事情等把队伍拉起来再说,活人总不会被尿憋死吧。”
这也是个办法,宋襄公不无不可的摸了摸胡须,颌首道:“粮食是可以从城中大户那里先凑一些出来,咱们寨子里也存着些,两边合一块倒是能撑上个把月。银子嘛,怕你打得是孔国良那笔银子的主意,不过这事怕是不好动,胡老大那边固然是没问题,可葛五那帮人什么脾气,想必你也是知道,指着他们拿银子出来,难!”
“葛五他们我去说。”
周士相说着拍拍屁股起身就要去找葛五他们。见他这么急,宋襄公不由惊讶道:“周兄弟当真想在这罗定大干一场?”
周士相却反问他道:“难道宋先生不想大干一场?”
“我嘛...”
宋襄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有些担心道:“罗定的情况瞒不了多久的,用不了几天德庆那边就该有动静了。到时清军打过来,咱们是走还是守?”
周士相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德庆清军真要过来,咱们和他们打便是!”
“打?咱们能打得过?”
宋襄公可是没周士相这么有勇气,对战斗的结果更是抱有怀疑。
见状,周士相不禁豪气道:“事先谁也没想到咱们能拿下罗定城,可事实我们现在就在罗定城中!正如我从前所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必赢必输的仗,也没有什么打得打不得的仗,怕的只是咱们自个心虚,自个怯了!只要咱们不怕,未必就输得精光!就算败了,又有什么关系!人死吊朝天,以前咱们是没机会,如今有了机会,为何不能和清军大干一场!成王败寇,所付不过一条性命而矣,怕的什么!”
“好!”
听了这番豪气冲天的话,宋襄公不禁也是热血涌上心头,猛一击掌,喝道:“周兄弟好胆魄,也罢,我就舍命陪周兄弟好生跟清军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