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请总督大人过目!”
“快,拿过来!”
?一听是紧急军情,且是两份,广州知府朱国荣也来了,脸色却十分的不好看。李率泰打了个突,面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让侍卫将两份奏报拿过来,随手让左清拿着一份。自己拿起一份,打开一看,扫了数眼却是神色大变,捧着奏报的双手竟然抖了起来,越往后看脸色越是难看。
左清见李率泰脸色难看,也是大惊。只道三江口防线叫新会明军给破了,情急之下急忙问道:“大人,可是三江口有失!”
“不是三江口。”
李率泰将奏报递给左清,竭力平抑自己心头怒火,淡淡对一众神情不定的部属道:“督标胡启立奏报说太平寇于鹿头河设伏兵数万大败我军,他率督标奋勇与寇血战,奈寇兵力强他十数倍,他冲杀数阵虽然重创寇兵,但却未能击退太平寇,随后赶到的汉军也覆没于寇手....他还说我满州正白旗兵也摄于太平寇凶焰而不敢与之对阵,见事已无可挽回,他胡启立只得退兵....随他一同进军的广州绿营大部溃亡,总兵林进忠以下将校官佐二十余人遇难。”
说到这里,李率泰突然冷笑一声,“胡启立领着督标退到了顺德,计奏报前,他说他已经收容了600多溃散营兵,现在正整军备战,誓要与太平寇血战到底...这话你们信吗?”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抄起桌上酒杯就砸在了地上,怒道:“笑话,太平军哪来的数万大军,他胡启立欺本督无知吗!他分明是轻敌中了太平军的埋伏,为了推卸兵败责任,竟还说我满州将士也畏敌如虎,这厮当真可恶,枉本督一直信重于他,一再委他重任,却无能至极,还敢谎奏军情,当真是该杀,该杀!”
李率泰心中愤怒至极,脸都扭曲了,吓得那顺德报讯的标兵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王化成等绿营将领都是面面相觑,心中既骇然于胡启立的大败,更骇然于林进忠的战死,同时也不禁幸灾乐祸起来,胡启立往日仗着总督大人信重对他们这帮人也是没好脸色看,现在他吃了大败仗还敢将责任推到满州大兵头上,这不是分明在找死吗!
什么太平寇大败了官军?
洪士铭却是听得一头雾水,满脸不解,不是说广州境内早已为大清所有,境内民生安泰,人心归一,不复兵乱,这才要开乡试吸纳当地士人报效大清的吗,怎么这会却又闹出了太平寇?
他有心要问左清到底怎么回事,却见左清猛摇头,叫道:“大人,不对,不对!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人断不会因一时之败而重责胡将军,胡将军大可回返广州整兵再战,却为何不回广州反而退到顺德?又为何将兵败推诿到满州将士头上,他就不怕事后满州将士与他对质,不怕总督大人砍他脑袋!”
李率泰怒哼一声:“他就是怕本督砍他脑袋才跑到顺德去的!”
话音刚落,却听朱国荣道:“大人,胡将军所言非虚,大良镇的胡明义送来急报,说太平军在大胜官兵之后便分兵四出,在番禺境内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其主力数万已在寇首贼秀才率领下进逼大良,显是要夺取大良进军广州!”
贼秀才要打广州?!
左清呆在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