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也是知道金圣叹的名望,不想将这事闹大,所以饶了他金圣叹,可金圣叹倒好,吃了呛药了偏要跳出来!
他怎的就不能安安生生在家呆着,偏要出来带头将这事闹大。他难道不知道这事闹大后,对吴中读书人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吗!
许尔铭头疼万分,一时呆呆的看着那帮士子越走越近,真是急得上火。
“这些人是谁,要做什么?”
苏纳看到一大帮子读书人向这边涌来,也是大为奇怪。任惟初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道:“侯爷,这些人都是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
苏纳点了点头,扫了那帮为首的秀才,又问任惟初:“他们要做什么?”
“这...”
任惟初却是回不上话,因为他也不知道金圣叹他们要做什么。许尔铭却是知道,金圣叹这是肯定要带人再去哭庙,他们这是不把天捅个窟窿下来不甘心,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
以金圣叹为首的一众读书人因为百姓的支持个个意志高昂,他们一边走,一边向人群派发他们连夜起草出来的“揭贴”。金圣叹等人亦不时振臂高呼,百姓群起响应,远远看去,真是侠骨英风,令人景仰得很。
“金大先生来了,金大先生来了!”
围拢在苏纳等人周围的百姓看到金圣叹一行,也欢呼起来。再看那些被衙役们锁拿的秀才,亦是精神复涨,个个踮脚眺望,哪还有先前的蔫样。
任惟初见百姓越聚越多,生怕出什么大乱子,赶紧命人去府衙通传,请知府大人速调兵前来弹压。
苏纳也是平生头一次见这场面,很是有趣,于马上问一正高呼“金大先生”来了的百姓:“这金大先生是何人?”
那百姓一脸自豪道:“金大先生便是我吴中大才子金圣叹矣!”
另一个富户模样的百姓也是一脸喜气道:“将军有所不知,这金大先生可了不得呢,皇上曾说他乃古文高手,莫以时大眼看他。”说完,边上却有一个百姓脸色一变,轻轻捅了他一下。被身边人一捅,这富户一下反应过来,脸顿时青白起来,悄悄将头低了下去,再也不敢看苏纳。
苏纳见状,自是越发困惑。任惟初这时却是嘴角一咧,上前道:“好叫侯爷知道,方才这人所言皇上乃是说的是鞑酋福临,非我大明定武皇帝!”
听了任惟初这话,苏纳不由眯起双眼扫了那富户一眼,视线中那富户却不知溜到哪去了。周遭百姓也一个个如避瘟神般四散开去,谁也不敢再在这太平军大官身边多呆一刻。
“官府横征暴裣,是非不明,不顾我等百姓死活,县令任某又贪桩枉法,为卸罪不顾我苏州学子哭庙习俗,今日我等公推金先生,再去圣庙哭诉,看他县令任某能只手遮天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