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门炮的炮筒子叫麻雀啄的有皮没毛,其余“大炮”还算安然无恙。
李来亨这一撤,左右二路的王光兴和党守素顿时孤立无援,于是两人也相继后撤。这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
虽双方根本没有交手,可却不影响唐三水向清廷发去了报捷文书,内中声称毫州大捷,斩首上千。
要金砺带兵留镇毫州后,唐三水领军回到庐州。一回府,便先去拜见自己的二叔公。
这唐三水父母早就去世,乡下也基本没有什么亲人,只一个二叔公在,于是唐三水便将这二叔公从蒙城乡下接到庐州,安排在府上好生供养着。一天早晚两次准时给这二叔公请安,风雨无阻,堪称孝顺。不过这个二叔公却对这个侄子不要祖宗,做了满州人十分不满,常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对唐三水动辄就骂,举手就打。唐三水总是笑脸相迎,从不犟嘴。时间久了,那二叔公也是被这侄孙磨平了脾气,想到侄孙如今虽叫了什么库恩布,做了满州人,可毕竟也是当了大官,算是祖坟冒清烟了。须知道,他唐家几百年来出过的最大人物也不过是个举人。
唐三水拎着从毫州带回来的特产兴冲冲的就要去给二叔公请安,不想二叔公一见他却怒气冲冲道:“你出去就出去,叫人给我送什么吃的,那玩意除了闻起来有点香,一点也不好吃,往后别给我送了。”
唐三水听了这话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可没有交待人给二叔公送什么吃的。扭头去看仆人们,却发现这些人都在捂着嘴和鼻子想笑又不敢笑。这一来,更是奇怪,便问二叔公吃的何物。二叔公沉着脸从屋中取来一块东西扔在唐三水面前:“就这东西,实在是难吃的很。你尔今做了大官,也有钱了,可也不能叫人给蒙了,往后别再买这东西了。”
唐三水看了二叔公拿出来的那东西,半天无语,轻咳几声方道:“叔公呀,那是江南最新产的香皂,是孙儿的贵人特意叫人给孙儿送来的,孙儿舍不得自己用,特意孝敬给您老洗脸用,可不是什么吃的。”说完,一个巴掌抽向管家,骂道:“妈拉巴子,怎么不跟老太爷说明白,这香胰子能吃吗!”
管家十分委屈,因为他也不知道老太爷将香胰子当点心给吃了。二叔公明白过来,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唐三水见状,打发管家和下人们离去,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小老鼠,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二叔公。
二叔公接过这金老鼠,觉得雕得不错,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三水,这只金老鼠从哪来的?”
唐三水轻笑一声,道:“孙儿在毫州碰到个六房的秀才,嫌在六房没什么实惠,想弄个知县当当。也不知这小子从哪打听来的,知道二叔公您属老鼠的,于是专门用金子打了一个金老鼠来给您拜寿呢。”
唐三水很是期待的望着二叔公,他是真孝顺,因为这世上他的亲人就剩二叔公一人了。那秀才乖巧,打的这金老鼠肯定能讨老人家喜欢。不料二叔公勃然大怒,骂他道:“笨蛋,你不会告诉那秀才说我属驴,那要是送个金驴来,不比金老鼠大多了。”
“咳咳...”
唐三水叫二叔公这话咳得不轻,心道叔公这裤裆放屁走两岔了,十二个属相上哪有属驴的?
从二叔公那里出来后,唐三水便想着自己娶的那几房小妾了。
自打夺回庐州后,唐三水这日子可真是快活得很,俨然就是一土皇帝。温饱思***庐州城的那些士绅大户家的女子可没少被他祸害。凡是叫他看上了,便在城中租间房子,挂上“提督府”的牌子,派个士兵往门口一站,然后将人往里一塞就算万事大吉。然而过不了几天,唐三水就会把这位新娶的姨太太忘个一干二净,最后士兵溜了,牌子也摘下来。
庐州城里有人于是打趣说:“走,跟库恩布大人的老婆睡觉去!”
话传到唐三水的耳朵里,他却根本不生气,而是一笑置之,并不在意。不但如此,他甚至还经常把小妾赏给立功的部下,往往大手一挥,说道:“娘卖个逼的,老子的女人赏给你做夫人了,领她滚回去吧!”
除了将自己的女人赏给部下外,唐三水还亲自制了许多佩刀。刀上都刻着七个字——“事到万难须放胆”。
这些佩刀被唐三水分赠送给亲信部下,以示激励。
钱、女人、佩刀等等,已然成了唐三水拉拢人的不二法则。
这日,毫州的金砺突然收到开封送来的急报,说是皇帝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