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是实施过很多次的,可谓经验十分丰富。这就省却了许多时间,也省却了许多麻烦。
苏纳的第六镇直接就在金厦港登船,甘辉的第十六镇和韩朝宗的第十七镇却被组织进行一次长途拉练,行程从金厦至松江。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这两个镇都是新整编,指挥系统和上下级关系都在磨合当中,将来到了辽东后是要大用的,所以在没有时间进行一次军事演练的前提下,组织长途拉练无疑是种很好的锻炼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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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命令发布后,金厦港口就热闹非凡。前些日子挤在码头上的粮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身着赤红军服踏上甲板的士兵,还有无数为亲人送行的百姓。
刘国轩部最先接到出发命令,他朝手下一点头,便转身回了舱中。此人向来沉默寡言,此番出海北上,他也是但奉令而矣,倒没有什么异样感情,更没有什么话说。呆在甲板上望着下面送别人群久了,倒让他会生出气闷之心。
萧拱辰在岸上没有看到刘国轩,不由苦笑摇了摇头,对代表闽王郑袭前来送行的黄昭拱了拱手:“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要出发了,王爷那里就有劳黄兄了。”
黄昭虽然胸中仍有郁气和不平,但水师上下这回是去辽东打鞑子,他纵是对那齐王再有不满,也断不会对此事多加议论,说些让水师泄气的话。何况他现在是代表郑袭来给水师送行,而水师上下大半都是郑家的原部将,他更是不可能说一些让人会对周士相产生不好猜测的话,那样会影响到已随周士相前往南都的郑袭。
“你们多保重,一路顺风!”
黄昭叹了口气,命随从牵来自己的座骑,就此离开金厦前去追赶郑袭。待到了南都后,他将在大理寺行职。
被任命为金厦留守使的周全斌带着一众留守部下也来码头相送,刚到就看见黄昭骑马离去,和他连声招呼也没打。
周全斌的部下有些生气,周全斌却无所谓,大家伙未归顺朝廷前,他和黄昭就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凑到一块呢。正要上船的萧拱辰和周全斌关系不错,忙过来招呼。一番客套后,萧拱辰有些不放心的问周全斌国姓府上的事。周全斌说夫人昨日就带着智公子等去了安平打前站,稍后藩主灵柩将由聪公子护送移往安平下葬。
萧拱辰放下心来,向周全斌告辞。周全斌叮嘱他一声,让他对自己的弟弟周全运看顾些,萧拱辰笑着应了,说是自会照看。
很快,萧拱辰部大小战船也依次离港,此次北上毕竟是有大战,有很大风险,所以送别人群中难免有哭泣之声传来,只是这些声音很快就消失,毕竟亲人去打仗,自己却在这愁眉苦脸,流泪叹气的晦气。
人群中,有个身影却是特殊,却是个年轻的僧人,看着约摸十六七岁。
那僧人从早上就在码头,一直等到最后一艘战船离港,他才将视线从海上收回来,然后一言不发的从人群中挤出。
僧人的目光,似乎有些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