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一群渴求生存的人,大鼻子开始进入正题。
“其实,这些药并不是我研制出来的,在昨晚之前我也是一个罹患狂症的人。”大鼻子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感激涕零的神情来,领了药的没领药都争先夺后的询问特效药的出处,于是,大鼻子深情并茂的将孙家的善举娓娓道来,一点也不知含蓄二字怎么写。
“昨晚,全靠孙椿少爷,我们那片区的人才能得救,孙家对我们真是恩同再造啊!”大鼻子最后总结到。
这时,又有一小队人马在从人群中穿流而出,大鼻子一瞥,讶然道:“大哥,你们也来了。”
“恩。”领头的人也有只大鼻子,可见的确是兄弟,他应了声转向胡毅,“胡毅基地长,朝阳基地保安队第二队队员张宁特来请命。”
“你请什么命。”胡毅看那大鼻子作妖半天,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偏偏之前商量好让白朦朦处理这次事件的。
“白小姐人单立薄,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如今感染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请求胡基地长协助孙家派发特效药,好让整个基地恢复安宁。”说完,就地一跪,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顶拖延治疗的帽子稳稳当当的扣在了胡毅和白朦朦头上,群众的情绪也开始变质,再次将怨怼的目光投向栅栏内站着的人。
“你……”看到属于自己的保安队也被孙家拉拢了过去,胡毅恨不得马上命人绑了孙家那对愚不可及的父子。
“你确定你们已经好了?”白朦朦看了那么久戏,终于发话了,温笑游也默契的掏出用空间盒子包裹住的袖珍木槿花,盒子解开后,静待事态发展。
他们昨天研究了一个晚上,终于摸出了毒花致幻的规律,异能等级高的人几乎可以免疫,然后异能往下的,抵抗的时间会越来越短,受过感染的人再次感染几率奇高,可以说是一靠近毒花就会再次复发。孙家的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使人恢复过来,却不能防治,只要毒花未消失,狂症就依旧会存在。
人们见胡毅还不作解释,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集体发声要去寻孙家,哪知刚刚提出来,栅栏内,刚服药没多久的人居然发病了,疯狂的袭击身边的人,大鼻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狠狠的踢到栅栏上,铁丝勾破他的后背,疼得他惨叫连连。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宁始料未及,但很快他也发现自身的不对劲,眼前居然出现了朝阳基地被丧尸潮吞没的一幕,“啊!”张宁发出一声惨叫,本能的使用异能攻击。
人群像潮水一般往后涌,他们脸上布满惊惧,怎么说犯病就犯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难道大鼻子的药真如白朦朦所说,药没用,那些领了特效药的人心里涌出源源不断的怀疑。
张宁带来的那队人中十个有九个都复发了,索性要么异能等级低,要么根本是个普通人,于是,很快就被制服了。
大鼻子看着自家大哥也被钳制住了,才呜哇的哭道,“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呀!”
“其实你根本就没受感染吧!”
大鼻子听那清脆的女声,跪着爬了过去,鼻涕眼泪一起流,头磕得扑通扑通响,“白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大哥!”
“你不是说我能力有限吗,救了你大哥,那剩下这群人怎么办,你不是要众生平等吗?你让我对外面的人民怎么交待。”白朦朦道。
大鼻子望了一眼栅栏之外的基地人民,“咚”的一声把自己的头磕破了,“白小姐,是我不好,是我贪心,我不应该受孙家的好处引诱,污蔑你和胡基地长,求求你,你法力无边,一定可以救整个基地的人民的。”
“别,这帽子我带不起,我又不是该你们的,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是你们的命。”白朦朦高帽子带怕了,打断道。
“是是是,我们不自己谋求解决的办法,只一味等待基地等待那些有能力的人打救我们,轻易被人煽动妨碍基地政策的实施犹自以为是,是我们错了。我张安求白小姐行不行都尽力一试,千万不要放弃我们,放弃我大哥。”大鼻子一番话说得尤为诚恳,一些本来抱着罪不责众的心态而来的人民都不由得垂下了头。
灾难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闹事者,对上层决策的实施有害无益,谁都不想死,可是谁又看到别人为了他们的命殚精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