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聪的儿子不足五个月,五日前就感冒了,只是他们一家舍不得花银钱看病,以为孩子只是流鼻涕,过几日就会好,岂料会越来越严重,今日白天咳嗽不断,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柳二聪夫妻二人不知道什么是支气管炎,但见阮宁如此镇定,便知道她能治这病,都放了心。
阮宁先给孩子退了烧,然后开了药方,让柳澈去抓药,让柳二聪去熬药。
柳二聪在抓药的时候,阮宁就给孩子做小儿推拿。
吃药的时候,孩子的味觉已发育完善了些,苦药一入口,孩子就苦成了菊花脸,然后哇哇大哭,撕心裂肺的那种。
“虽然已经退热了,可孩子的病还没全好,药得坚持吃,至少三天,三天后带孩子来我这复诊。”柳澈在收药箱与诊费的时候,阮宁淡淡的对柳二聪夫妻二人叮嘱。
柳二聪二人一听后面还得吃药,之后还要来阮宁这复诊,脸色都变得极为犹豫。
阮宁自是知道他们是在舍不得银钱,眸光一冷道:“你们可以不给孩子吃药,也可不来复诊,但孩子的病若是再复发,我概不负责,你们也别后悔。”
她开的是医馆,不是慈善机构,该收的诊费和药费是必需要收的,除非是实在拿不出银钱的那种人,她可以让对方赊账写欠条,或是用其他方式偿还,但有能力给诊费却不愿花银钱想装可怜赖账的,她不会给好脸色。
当然,不愿花银钱瞧病的她也不会强求,反正病的又不是她。
若看了病却又不听医嘱的,她也懒得管,又不是她的家人,她没那么多耐心。
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病人不配合大夫,大夫有再高医术也是白搭!
阮宁说完就让柳二聪一家离开,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
回到家,柳二聪给他爹娘说了阮宁说过的话。
沉默许久,柳二聪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娘:“娘,我们听阮大夫的吧,给磊儿好好的治病,花了多少银钱,开春后我就去赚,努力赚更多的银钱。”
“行了,别说了。”他娘看着儿媳妇怀里的小孙孙慈爱道:“磊儿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我当然得让他好好的。都听阮大夫的,银钱可以再赚,我家磊儿可不能再吃苦了。”
她转身进了房间,找出一个破烂的布袋子走出来交给柳二聪道:“这是你爹存的私房钱,拿去给孩子看病。”
柳二聪他爹:“……”我媳妇儿是怎么找到我存了两年多的“血汗钱”的?
这边,阮宁靠在柳澈怀中,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肚子:“相公,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像磊儿一样爱哭?”
一想到自家儿子会在自己面前整日哭哭啼啼的,柳澈就拧紧眉头:“坚决不会!”
敢哭,他就……把孩子丢给他爹或者岳父们带!
翌日。
村里白雪皑皑,雪积三寸(十厘米)。
今年下的第一场雪比往年都要大,昨日的雪下了一天一夜,直到今早辰时一刻才停下,四处白茫茫一片。
村里人纷纷早起,爬上房顶扫雪,免得积雪将房顶压塌。
阮家。
孩子们一个个聚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笑声不断。
男人们爬上房顶扫雪。
“孩子们快快闪开!”阮长福站在房顶上,甩出一铲子的雪,雪在半空分散开,洒落在孩子们四周,弄了孩子们一脸。
小萝卜头们立马虎了脸,拿着一个雪球就纷纷冲阮长福砸了过去。
“爹,让你偷袭我们,砸你!”
“打雪仗,谁怕谁啊,大伯,我们可不是让着你的。”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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