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公元178年冬。
新年刚刚过完,汉帝刘宏便搞了一个大新闻。
原本抠的要死的当今皇帝,竟然自掏腰包,经由十常侍主持竟然造了一所学校!更令人唏嘘不已的是,本就唯利是图,贪得无厌的常侍集团以其核心领导人大长秋曹节为首或多或少以支持皇帝办学为由竟也捐了不少钱财。
几乎是出于难得的上下一体,同心协力,这所无论大小,规制都不亚于南宫平昌门外,洛河对岸太学的公办学校,竟然仅仅费时一年,于公元178年1月顺利建成了。
皇帝高兴之余,竟在跨年夜时亲自登临,提名“鸿都”,并改年号光和以示其办学决心!
堂堂大汉皇帝支持办学,不仅自掏腰包还发动宦官集团一起掏腰包。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甚至是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然而却叫一大群人开心不起来。
用曹节的话说,这群人简直就是“不识圣恩,不堪为用”。王甫更是雷霆手段,数日之间便替皇帝刘宏整理出了这批不堪为用的“废物”名单。
“真是些老顽固。”刘宏扫了一眼名单上的人物,一边摆弄着常侍王甫前几日进献的有趣物什:“这些个年轻郎中竟也不喜风月之事?”
“回陛下,多是些世族子弟。”王甫弯腰陪笑道。
“世族子弟?世族子弟怎么了?”刘宏微微抬手,示意撤了案上名录:“一个个自诩风流,平日里作诗唱赋的还少吗?”
刘宏顿了一顿,站起身来,继而转身俯至王甫的那张大脸前:“王甫,你说,他们为什么就不支持朕呢?嗯?”
“回陛下,自是如大长秋所言,多是些不识圣恩之人!”王甫赶忙低头,不敢正视。
“大长秋所言,嗯,不堪为用!”刘宏站直了身子,双手背于身后:“王甫!”
“臣在!”王甫不敢怠慢。
“改日你就与朕一个个抄了他们的家,换些堪为朕用的人上来!朕听闻你那宝贝儿子倒是一个抄家杀人的好手,想来定是堪为朕用的。”
王甫着实吓了一跳,无意识的抬头却发现皇帝正颇有深意的盯着自己,不免背脊发凉,忙俯首干笑道:“陛下说笑了!”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王甫后怕之余赶忙转移话题。
“有屁快放!”
“诺!”王甫应声道:“臣听闻公卿大臣们多与何太守有所不满。”
“何遂高?”
……
“何遂高?”发问之人赤脚倚靠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燕地学生孝敬的有趣物什。双目炯炯,须发花白,竟是当朝帝师,太尉刘宽,刘文饶。
“何遂高其人,虽非良家子,到底也算是清白忠厚之人,他本就是虎贲中郎将,比二千石,如今进了二千石的颍川太守,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刘宽,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
“大人,可是尚书台的郎中们。还有……”
“还有谁啊?”
“还有师弟们,都在议论此事。”说话之人名唤刘松,乃是刘宽嫡子。
刘宽自岁末感染风寒,一直告病在家,皇帝念其年事已高,多有体恤,特别叮嘱其当静心休养,无需忧虑朝中政事。何进何遂高官拜颍川太守,便是近几日之事,刘宽自是不知。
“荒唐,朝中政事,岂是尔等可论一二的?”刘宽轻咳数声,厉声斥道。
“大人息怒,只是尚书台的郎中们亦在品论此事,孩儿自知不该有所议论,然觉陛下所为实在有失偏颇,故有此一说。”刘松显然是准备充份,自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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