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史子眇。
与之一并奔来的数十青壮个个手持长梯,跑在最前头的十余精壮竟还扛着一根硕大的长木,想来是用于撞门的了。
朱琳大声指挥:“速速让道。”
众徒隶赶忙让出道来,须臾间,史子眇与数十青壮便聚拢在阳球身前。
高台箭楼上的王甫家仆见状大惊失色,大声嚷道:“主人,有梯子!还有撞木!”
“放箭!给我放箭。”大门后头的王甫看不见街上状况,听闻家仆报告,大惊失色,慌忙指挥。
王甫话音未落,史子眇与众徒隶早已寻找掩体躲避,一阵乱箭射下,竟是一个人都没射到。
阳球还没缓过神来,却见史子眇躬身行了一礼,道:“听闻阳公诛杀王甫受阻,特来相助。”说罢,便吩咐众青壮将梯子等物什一字排开,放在门前。
阳球强忍肩膀酸痛,艰难站起,竟还了一礼,问道:“不知道长姓名。”
史子眇摆手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阳公一己之力诛杀阉宦,万不必惦记今日相助。”
史子眇之言,自是表明了态度,直白点说,就是诛杀王甫与我无关,你阳球一人顶着,也别赖到何进头上来。
“善。”阳球又是一拜,继而不再理会史子眇,转身吩咐众徒隶继续攻门。
史子眇不敢怠慢,也是大拜还礼,随即转身率众离去,片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有了这些个木梯,撞木,当中局势瞬间就形成逆转。阳球更是当众折断肩膀上的剑矢,割开锦袍,自取短刃剜出箭头。只见其面色煞白,中箭之处血肉模糊,阳球一声不吭,剜下伤口烂肉,竟是一口食下,低声吼道:“与我杀贼。”
在场之人如何见过这般神异操作,徒隶这边俨然以为阳球金刚之躯,有如天神,自是士气大涨,至于高台上的王甫家仆却是吓得惊魂不定,颤声连连:“是鬼!这人是鬼!”
王甫见状,尚不明所以,却听咔嚓一声,依为屏障的大门从中而断,竟然是愣生生被撞裂了。断裂之处,却见阳球怒目圆睁,手持长刀,浑身是血,恰如厉鬼现世,登时就明白了高台中家仆之言。
从事朱琳以身为石,猛然窜跃,朝着大门断裂处撞去,须臾间,原本华丽坚固的王府大门,终于破开半扇,众徒隶一拥而入,门后二十余王甫家仆,枭首、割肚、刺心,顷刻间便死绝了。
在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掩体倚仗的时候,向来都是人多欺负人少,更何况血人阳球的陡然出现,使得原本单兵作战能力更强的王甫家仆猛然间失了神志,竟全然放弃抵抗,俯首待杀。
饶是王甫这般人物却也跌坐当场,身下已然是湿透了。
阳球持刀立于王甫身前,见其锦袍乃是极为贵重的蜀锦,不由冷笑道:“可惜了这身锦袍。”
“我家大人乃先帝敕封中常侍,阳球,你竟敢……”可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