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也。”曹节如实答道。
刘辩笑道:“自然也是要用这些木材相助阳球?”
“是,亦不是。”
“哦?”刘辩微微蹙眉。
“阳司隶其人,酷吏成名,若是老臣及家人不及散去,恐其围府强攻,是时,少些攻门木料,自是好事。”曹节缓缓说道:“至于若是老臣家人散去,阳司隶也定会亲自搜查,介时这些木料,自当为其所用,攻克王府。”
“只是不曾想到阳球并未来曹公府上,便是其从事朱琳,见到史常侍后,也未入府搜查?”刘辩依言问到。
曹节不由笑道:“只此一点,老臣便称不得神机妙算了。”
“曹公过谦了。”刘辩摆手说倒:“还有一事,若是曹公未及出府,阳球全力合围,凭其坚韧不拔,神勇无敌,若是攻入府去,曹公又当如何?”
“若是如此,从事朱琳当杀之。”曹节淡淡说道。
刘辩万万没有想到曹节竟还有那么一着,心中一惊,道:“擅杀司隶校尉,曹公怕是也讨不着好吧?”
曹节笑道:“臣自会遣人诱杀王甫,介时自有王甫拒捕,擅杀阳司隶一说,至于从事和徒隶的话,饶是殿下,是会选择信谁呢?”
“可是史常侍与我舅舅家仆俱在,自会佐证一二。”刘辩当即反驳。
“阳司隶强攻王府不下,史常侍又是做了如何安排?”曹节反问道。
刘辩并不答话,却听曹节继续道:“老臣所料不错,殿下定是有言与史常侍,若是阳司隶攻门受阻,当出西门近城树林砍伐树木,以作攻门之用。”
刘辩依旧不答。曹节笑道:“既如此,朱琳擅杀阳司隶,又从何说起呢?”
刘辩总算是理顺了来龙去脉,虽说终是棋差一招,倒也不以为意:“曹公事先可知我亦相助阳球诛杀王甫。”
“自然知晓。”
“如此,曹公相助阳球,其中自当有一份心意是因为我?”刘辩缓缓问道。
曹节沉思片刻,坦然交代:“起初未曾有此念想,后知殿下心意,自然顺水推舟,权且算是有那么一份心意吧。”
“至于进史子眇常侍,进我为太子,依曹公之言,也皆出于好意?”刘辩继续问道。
曹节神色尴尬,拜而言道:“老臣惭愧,不想殿下与史常侍如此情深义重,老臣一意为之,倒显得画蛇添足,徒惹殿下不悦了。”
“史子眇一事,终是如曹公所言,终是曹公一片好意,我虽因此气愤,但却无法记恨与你,只是进我太子一事,曹公三世老臣,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正如殿下所言,老臣历经三世,自知立储之事非一日之功,然若顺其自然,恐有变数,至不可为,是故稍见时机,自当把握。”
刘辩长叹一声,继而言道:“我已知晓,曹公,你且去吧。”
曹节长拜起身,退得三步,转身离去。行至门前,竟忽然转身,却听刘辩亦高升呼唤道:“曹公!”
曹节就势一拜。
“曹公为何选我?”刘辩问道。
曹节沉思良久,再拜道:“老臣直言,选择殿下,实在是因为老臣没得选。”
刘辩听闻,频频点头,说实话,曹节的这个回答,让他很踏实,当然也很满意。
“殿下,老臣也有一问。”刘辩正自恍惚,却听曹节问道。
刘辩扬了扬手,示意其继续说。
“殿下殿前递刀于老臣,当真不惧吗?”
刘辩亦沉思良久,终是爽朗笑道:“小子直言,惧亦为之,我也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