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赶紧上前答应道:“小子向来与朱公的为人是佩服的紧的。”
言罢见其拱了拱手,向朱儁行了一个大礼。
朱儁既受皇子大礼,饶是脾气再大自然也消退了几分。
“阿辩既说是来商议军政之事,可是有什么事想要与我们商议的吗?”刘宏乘势问道。
“禀陛下,儿臣确有要事想要与诸位中郎将商议。”刘辩回身,坦然应道:“除此之外,亦有事与陛下相商。”
刘宏微笑挥手,示意刘辩自行说话。
刘辩这才言道:“皇甫公、卢公、朱公,今日小子闯殿冒犯,先行赔礼了。”说罢刘辩极是郑重的朝着三位中郎将深深行了一礼。
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人见状,也是齐齐还礼。
“小子今日之所以有此冲撞行为,乃是因为所言之事,事关重大,非诸公陛下之前不能语。”刘辩坦然说道:“昔日前小子听闻陛下堂前军议,便已有窥探,只是未见诸公,故而没有贸然闯入,今日即闻诸公奉诏入宫,这才擅自前来。”
刘宏听得惊奇,笑问道:“阿辩,这些个缘由你可从未与朕说过,怎么?竟是何事如此隐秘,却是与朕都不能言吗?”
刘辩干笑两声,赶忙解释道:“自然是可以与陛下说的,儿臣要说之事实际上与诸公所言之事并无差别,乃是太平道造反之事。”
卢植闻言,出声询问:“殿下既指太平道造反之事,又有什么不能言呢?难道此事不早已是天下皆知了吗?”
“太平道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自然是天下皆知的。”刘辩一边摇头,一边自顾自说道:“乃是勾连太平道造反之人,另有来头。”
“愿闻其详。”卢植捻须微笑,作倾听状。
“世人皆知,这朝中联络沟通太平道之人乃是禁中封谞、徐奉两位中常侍。”
“据臣所知,亦有史常侍在内。”朱儁出言打断道。
刘辩不置可否,连连颔首说道:“不错,不错,朱公所言极是,所谓史子眇勾连太平道,纵使流民造反生变,那是被袁司隶抓个正着的。”
朱儁冷哼一声道:“臣可是听闻,这史常侍竟是为人从狱中救出,如今更是远走边地,往九原县去做县令了啊!”
“朱公,我若要说史常侍与太平道并无勾连,真正勾连之人乃是袁司隶,你可信否?”
此言一出,在场四人齐齐色变,朱儁大喝怒言:“荒唐至极,殿下所谓的隐秘之事难不成便是袁司隶勾连太平道造反吗?”
皇甫嵩也是出声言道:“汝阳袁氏四世三公,如何会有这般不堪行迹,殿下莫要受了贼人挑拨,错怪了好人。”
便是连上座刘宏也是连连摇头,自觉刘辩之言实在是匪夷所思,绝无可能。
刘辩却并不焦急,转而向皇甫嵩问道:“皇甫公,如我所料不差,你此次入洛定与袁司隶有过往来吧?便是与其本人并无往来,想来与其宾客从属亦有过些许交谈吧?”
皇甫嵩坦然说道:“此事并无什么不可说的,袁司隶宾友,南阳许攸许子远,曾与臣有过一叙。”
“原来如此。”刘辩绕着皇甫嵩来回踱步说道:“不知今日皇甫公可曾与陛下说了此事呢?”
“还未曾言。”
刘宏听闻赶忙打断道:“那许攸与皇甫中郎的私下言论,如何需要与朕说,阿辩,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朕难道是这般严肃酷烈的皇帝吗?”
皇甫嵩上前三步,朝着刘宏行礼说道:“此事当与陛下知,臣本意于此军议之后再与陛下诉说此事,现如今既然殿下提及,那臣这般说了便是。”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刘宏急的站起身来,数步上前,搀扶皇甫嵩说道:“皇甫中郎若真要与朕说了,那朕可不就成了严肃酷烈的皇帝了吗?说不得,万万说不得。”
皇甫嵩闻言却是徒自后撤三步,顺势摆脱了刘宏搀扶,猛地跪地言道:“征伐太平道逆贼,正当朝廷用人之时,臣恳请陛下解除党锢!”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便是皇帝刘宏,亦是愣神许久之后,常常叹了一口气,再不言语。
党锢,通俗点来说就是禁止某些政治上的朋党参政的现象。而东汉时期的党锢,便只桓、灵二帝的行政举措,也就是刘宏与他的皇帝老子刘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