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懏很是兴奋,对着孙坚言道:“文台可知,颍阳城上的蛾贼守将,却是何人?”
孙坚自然是摇了摇头:“一路往来,未曾与敌将交手,实在不知?”
“乃是波才!”朱懏亦站起身来,手舞足蹈言道:“文台又可知,这波才乃是蛾贼一方渠帅,本该占有颍川,今日陡然现身颍阳城中,却又是何故?”
孙坚眉眼转动,似是有了些许计较,然而朱懏却不待孙坚答话,竟是抢先说道:“自然是颍川城破!若是颍川未破,其人如何能亲自率军到得颍阳,文台,你说是也不是。”
虽说先前张超针对皇甫嵩进军颍川,单从行军速度上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朱懏甚至也产生了动摇,然而就其而言,适逢大败,又知对阵之人正是波才,两方结合,自然还是更加倾向自己的判断。
不想孙坚闻言,却连连摇头,皱眉说道:“实不相瞒朱公,我倒是觉得未必。”
“如何?”
“朱公可知我一路北上,途中所遇蛾贼,竟有多少人?”
朱懏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问道:“有多少人?”
“如我所料不差,至少当有两万人。”孙坚如是说道,复又指了指那持弓汉子身后的军伍说道:“若非徒遭这般数量蛾贼,我孙文台又何至于损兵折将,丢旗曳甲,到得如此地步?”
朱懏闻言大惊,竟是说不出话来,却听孙坚继续言道:“而这些个蛾贼,显然是从南顿、蔡县方向而来,起初我不知虚实,擅自做主突袭截杀,孰料蛾贼却是越杀越多,到得后来反叫为蛾贼四方援军围困,幸得一威猛虎将率百余猛士舍命突袭相救,方才有此地我与朱公握手言谈。”
“未想我北地将士,竟然还有这等猛将,此人名唤何许,官拜何职?”
“便是此人。”孙坚遥遥一指那持弓大汉,挥了挥手笑道:“义公,且来。”
那大汉放下手中长朔铁弓,径自行到朱儁身前,朝着其人拱了拱手言道:“右中郎将,韩当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朱懏见其人孔武坚毅,不由赞道:“果真是个骁勇豪杰。”
孙坚接话道:“义公乃是皇甫公前军往来叶县,支援我部的,如今乃是一曲军侯。”
“皇甫义真的前军竟是到了叶县?”朱懏听得有些奇怪,故而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坚望了眼韩当,示意其人说话。
韩当拱了拱手,如实答道:“乃是七八日前,左中郎将定计奇袭颍阳,写有书信送往皇甫公处,皇甫公既得书信,便下命前军万人兵分两路,一军八千人改道阳人意图呼应右中郎将,强袭颍川,一军两千人直奔叶县,援护孙司马以防东面蛾贼。”
朱懏连连颔首:“如此安排,倒也妥帖。”
韩当继续说道:“当便是那两千人军中其一,与孙司马合军叶县的。后闻孙司马意图驰援右中郎将,便有了后来之事。”
朱懏点头不止,却是愈发疑惑:“照此说来,皇甫义真确是命令前军,攻伐颍川?”
孙坚、韩当齐齐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若是波才并不是为皇甫义真前军所败,如何能到得颍阳城中?”
孙坚叹了口气,苦笑言道:“关键就在此处。坚以为,波才大败皇甫公前军,当是在今日之前,其人旋即驰援颍阳,乃是因为颍川早已无忧了。”
“此话何意?”朱懏闻言,心中一凛,惊声问道。
韩当出言答道:“右中郎将且想,孙司马自叶县一路北上,途遇蛾贼尽是东、南方向。东、南二城最近颍阳的当属南顿、蔡县,然此二城亦距颍阳仍有三百余里之遥,此间路程,非轻装疾驰四五日不能达,如是观之,这些个方向上的蛾贼定是早在四五日之前便得到波才军令,星夜驰援颍阳亦或是颍川而来。”
朱懏捻须沉思良久,方才点头称是。
韩当继续说道:“既是四五日之前波才便有这般布置,想来无论是右中郎将奇袭颍阳之策,亦或是皇甫公攻袭颍川之计,定然是为其看破,况且今夜我与孙司马遭遇蛾贼作战,见蛾贼士气绝不似败军之状,故而有此推断。”
朱懏缓缓坐下,以手抚胸,长舒了几口气,这才缓缓问道:“义公明说,有何推断。”
“乃是这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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