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边……刘……辩,嫡皇子刘……”
一众王氏弟兄哪里还不晓得,这几日朝夕相处的娄边,竟然就是当今的大汉皇子刘辩,王老七赶忙随吕布一并跪倒在地,朝着刘辩叩首不断,口中支吾道:“王献……许县王氏全族拜见殿下。”
恍惚间,无论是身在跟前的十余王氏弟兄,还是尚在三十步开外的汉军军士,竟然不约而同行至刘辩身前,齐齐跪拜叩首,呼唤殿下不绝。
这几日的颠沛流离可谓是刘辩这一世数得上数的苦日子了,现下既是与吕布相逢,自也算是脱离了困境,激动之余,忙上前搀起吕布,尽可能平复心情说道:“我与奉先神交已久,未想初次相见竟是这般形状。”
吕布道:“若非王氏大兄与子丰通告消息,此番恐误了大事。”
刘辩闻言一怔,旋即大喜问道:“子丰?子丰当真未死?”
话音刚落,忽见拜倒在地上的汉军当中忽有一人直起上身,大声言道:“唐麒请罪。”
刘辩喜不自胜,赶忙撇下吕布,又自奔至唐麒身前,将其搀扶起身,笑道:“你有何罪?你还活着,我很欢喜!”
吕布亦跟着刘辩行至唐麒身前,笑对刘辩言道:“前些时日我等袭取了这些个水贼的营寨,然并未将其众杀绝,未想竟叫其众搅扰了殿下,说到底,是布之过也。”
刘辩赶忙摆手言道:“奉先何过之有啊?幸得奉先手下留情,这才不至于叫一众王氏弟兄冤死在你的刀剑之下。”
吕布连连点头,再道:“正是,亦亏得王氏大兄通传消息,布才晓得殿下或在这些个水贼当中,这才星夜携我九原弟兄来此处营救……寻觅殿下。”
刘辩闻言一呆,继而朝着周遭军士遥遥一指,问道:“莫不是宋宪、魏续、魏越、侯成、成廉皆在其中?”
吕布亦是一呆,奇道:“殿下竟也识得此些人?”
“曾有史公书信提及,故而随意记下了。”刘辩赶忙解释,又怕吕布不识史公竟为何人,继而再言道:“史公便是你五原县县君史子眇。”
吕布连连点头,史子眇之于吕布,可谓是其举主,如今既知史子眇所举之人非但有自己,还有这一众九原游侠弟兄,吕布心中感激之情更甚,旋即呼唤魏续、魏越、侯成、成廉四人到得刘辩跟前,言道:“此四子,便是殿下所言之人,至于宋宪,叫我留在了寨中,只得来日再与殿下相见了。”
刘辩见四人身材挺拔,面容威武,不由赞道:“早闻史公有言,九原儿郎皆是万里挑一的豪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旋即于吕布言道:“此四子可有军职?”
吕布道:“未得战功,故而不敢予军职。”
刘辩微微点头,道:“行军作战之事,奉先自是比我懂得多了,若无得力之人分领士卒协助,任由奉先如何勇武,亦是难成大功,故而我意予此四子以军职,分领部下,奉先以为如何?”
吕布闻言大喜,道:“若得殿下赏识,布自无不从。”
“甚善!”刘辩微微点头,继而行至四人跟前,道:“奉先如今既为司马,自可统军千人,我意由魏续、魏越、侯成、成廉四人分领前、后、左、右四屯长,宋宪为中屯长,分领百人,诸位以为如何?”
四将既知刘辩竟与史子眇在书信当中提到过自己,早已是满心欢喜,如今未得尺寸之功却又为刘辩晋为屯长,更是喜不自胜,当即纳头便拜,长叩谢恩。
“至于奉先这一众九原弟兄,什长、队率之职,便由奉先自行安排吧。”
一众九原军士与四将本就是不分高下的游侠弟兄,本因四将受领屯长而于心中多少有些不忿,眼下又听刘辩这般安排,自是将吕布这一竿子弟兄多少高看了一眼,当即再无怨言,亦皆纳头谢恩。
待得处置完这一遭事由,刘辩又自行至王氏弟兄跟前,朝着兀自呆在地上的王芳笑道:“兄长现下可愿投军了?”
王芳一时之间遭逢这许多变数,早已是心力憔悴,哪里还能答话,亏得身侧王端接过话道:“今太平道反,席卷天下州县,我许县王氏虽心有报国投军之念,然琅琊同族之安危,亦尤心忧,望殿下慷慨,许我等往琅琊看顾同族亲友,来日若得为犬马之事,许县王氏自当千里来投。”
刘辩本不愿仗着身份行为难人之事,既知王端心意,自也不再劝,只是觉得这王氏弟兄当中,以王端、王老七最为忠义,王芳最为勇武,如此人物不得为己所用多少有些怅然罢了,故而长叹了一声道:“既是端大兄自有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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