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见众人斗志昂扬,亦觉得颇为兴奋,在与刘辩对视一眼后,便将刘辩的计划全盘托出。
“殿下与骑都尉之筹谋,乃是散出流言,骑都尉大营实为一座大粮仓,以此诱得蛾贼攻袭我大营,抢取我营中粮草,如今蛾贼三万大军齐至,想来这第一招计策已然奏效。”
众将闻言,连连点头,徐福更是催促问道:“再然后呢?”
郭嘉笑看其人一眼,再道:“至于后事,乃是待贼众全力攻伐,大破我军防事,叫得贼众至于营中,我军由善射将士齐射火箭,引燃粮仓,制使贼军混乱,再由一先锋大将率领精锐冲杀贼众,以至贼众阵型混乱,如此,溃败之势自成。”
言罢,郭嘉又是环视了众人一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刘辩身上,道:“只是正如殿下白日间所言,这先锋大将固然关键,然当先交战的败军之将亦为紧要。”
刘辩闻言,连连点头,复又抬眼问询郭嘉道:“此将人选,兄可有计较?”
郭嘉斜望徐福一眼道:“徐福可为此将。”
刘辩闻言一愣,片刻之余,恍然言道:“徐福年幼,身形瘦弱,若为此将,定可叫贼众掉以轻心,既是如此,便是假意败退,亦难叫蛾贼猜忌,实在是秒极。”
徐福听闻刘辩这番皆是,面色愈发通红,心有不忿,刚待出声分辨一二,却听郭嘉再言道:“若得蛾贼溃散,我军便可叫众将率军齐出,做掩杀之势。”
说到此处,郭嘉又是朝着帐中一众将官笑道:“是时,只是还需诸位留些余地,且追且停,不要将贼人逼的急了,惹得贼众反扑。”
夏侯惇闻言,颇为不解,问道:“既然是贼众溃散,我等奋力掩杀,制造杀伤才是正理,如何要做什么且追且停,又不要逼急贼人呢?”
未及郭嘉解释,曹操已是出言说道:“这般行事倒也无错,到底是因为我军将士数量实在太少,除了羽林骑士以外,其余将士,不是新征的材官,便是我的家仆,这等士卒,便是奋力掩杀也难造成极大杀伤,然若是将贼众逼的急了,拼死反扑,结果反而难以预料。”
夏侯惇微微点头,似是于曹操解释懂了个大概,但是心中尚存疑惑,故而继续问道:“可是若由我等这般驱赶,杀伤定然不多,贼众若是这样逃回营中,重整再战,我等又当如何?”
郭嘉笑道:“元让兄多虑了。”
言罢,只见郭嘉往沙盘上黄巾营寨的南部方位遥遥一指,笑道:“既有此处树林,蛾贼便是有心回营,却也不敢逃回营中。”
曹操眉宇微皱,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郭嘉道:“若得粮仓火起,我意由一将,率军奔袭此间树林,大肆焚烧,之后往北包抄蛾贼,蛾贼溃散之余,但见南面火起,又遭我军夹击,自以为营中有失,故而绝不敢回。”
“妙极妙极!”曹操大笑不止,道:“日前与殿下商议计策,却是未想过蛾贼退后之事,若得这般计较,蛾贼定然大败,绝难重整再战。”
“计是好计,只是烧林包夹之将,当为何人?”刘辩称赞之余,亦是不解问道。
“我可为之!”夏侯惇当即请命道。
刘辩皱眉摇头道:“掩杀贼众之事,还需元让尽力。”
旋即又环视了帐中其余跃跃欲试的将官一遭,复又朝着郭嘉言道:“我部将少,兵也不多,恐怕难以分兵做焚烧树林,包夹贼军之事,此事若要为之,恐须长社杨太守协助。”
郭嘉点头笑道:“正是如此。”
见刘辩兀自皱眉计较,郭嘉当即上前一步,与刘辩拱手请命道:“嘉愿往长社杨太守处,主持此事。”
刘辩闻言,长望了郭嘉一眼,道:“若由你去主持此事,自然是极为妥当的,只是包夹贼众之事,或是有些凶险,倘若长社城中尚有武官,此事你便不要亲为了。”
郭嘉稍有感动,拱手称是。
曹操听得郭嘉这一番计较补充,于其人计略颇为信服,眼下又得推演全局大概,便即出言相询细碎之事:“先前所谓袭掠贼营之事,也可在此计略当中?”
郭嘉抬头正视曹操,坦然答道:“正是。”
继而与众人言道:“蛾贼虽众,然人心不齐,我欲诸位乘蛾贼屯营不稳,行突袭之事,一可稍做杀伤搅扰贼人士气,二可激怒贼人,好叫贼众尽快做攻伐打算,如此,贼众潦草作战,其势定弱,再加上终日为我军搅扰,定无暇顾及周遭地势,自与我火烧山林之计策难有防备,便就更易我军成事了。”
众人闻言,只觉得郭嘉的计议当真绝妙,尽皆纷纷称善,继而由吕布带头,帐中众将再次纷纷请命,要做这个十骑袭营的主将。
刘辩、曹操自无拒绝道理,凡请命为战者,自是全数应允了。
次日一早,得哨骑通传,黄巾贼营向前推进了一里有余,自曹营望楼向南眺望,当先五座营寨一字排开,旗帜招展,已是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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