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璃沐浴后,穿着单薄的寝衣练了一会字。
才见君陌推门而入。
“今日怎的这般晚?”苏璃放下手中的笔,绕过桌案问道。
“南疆来信,就晚了。”褪去外衫,君陌上前扶住她。
“今日孩子闹你没有?”
苏璃笑道:“没有,已经不吐了,你看,我掉下的肉,已经长回来了。”
君陌打量了一番,目光幽幽,“是,璃儿比以前更美了。”
她比以前多了一些平和,眼神也更坚韧。
“用过饭了吗?”
君陌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没有,饿了很久了。”
“那我让知书给你端些饭菜。”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却被君陌拉住了手腕。
“璃儿。”
苏璃回头,见他目光灼灼。
“璃儿,三月已过。”
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苏璃娇嗔了一眼,“既然你不饿,那就去沐浴梳洗。”
君陌笑着应是,朝外走去。
很快,君陌回来,身上带着特有冷香。
禁欲这么久,他像是毛头小子般心情紧张。
因为有孩子,本就温柔的他,更加小心翼翼。
屋外闷雷阵阵、夜雨连连。
屋内烛火晃动、鸳鸯交颈。
半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未尽兴的君陌强忍着欲望,搂着怀中的人,手轻抚她的秀发。
苏璃靠在他的胸前,面上潮红未消。
君陌凑近她的耳边笑道:“璃儿有孕后,越发敏感了。”
苏璃羞得钻进被中,“睡觉。”
她原是想问他什么,这一害羞,就忘了。
翌日,知书伺候她梳洗后,扶着她往外走去。
王府里,管家正指挥着下人打扫,见她过来忙上前道:“王妃,昨夜下了一夜雨,别走那些边角处,有些青苔,老奴正让人铲除。”
苏璃笑道:“放心吧,我就在园子里转转。”
园子里的假山石上有清泉直下,为这夏日添了一份凉意。
苏璃伸手拨弄了一下泉水,顿觉清凉。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君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璃回头笑道:“下朝了?”
“是啊,璃儿,你喜欢荷花吗?要不咱们府里也养一些?”
苏璃点头,想起昨夜忘问的话,“对了,你昨夜说南疆来信,是小念的信吗?”
君陌扶着她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
“是,信中说,南疆的首辅大人想要夺去与别国通商之权,从而控制南疆的经济,持有小念信物的南疆使臣才是他的人,才能与之签署协议。”
苏璃皱眉道:“看来小念的日子不好过,这个什么首辅都敢自己派人去各国了,简直没将小念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君陌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气,小念还是有些手段的。听说司空家送了一个小姑娘进宫,嚷嚷着要小念立她为后,小念干脆接了不少重臣之女入宫,说是由宫中嬷嬷教导,半年后看看其中谁更适合做南疆国母。这样一来,那些大臣都觉得自己家有希望,一个个卯足了劲对付司空家。”
苏璃还是皱着眉,“十四岁的少年,要面对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小念太苦了。”
“没事,有他舅舅傅业成在,我的人在紧要关头,也会护着他。”
......
南疆皇宫
“砰!”
梁承念一拳砸在桌案上。
“欺人太甚!”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喝点凉茶消消气。”内室立刻送上茶水。
侧面坐着的傅业成低着头一言不发,突然抬起头冷声道:“要不,咱们就硬拼!”
梁承念抬手否决:“不行,司空翼是三朝老臣,当初抵抗梁韶,他也出了力,若真硬来,会落下话柄,何况他羽翼众多,到时两败俱伤被别国钻了空子得不偿失。朝廷再经不起动荡。”
“那该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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