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于何处,都与我无关。”
此女子心性如此聪慧善变,真让人琢磨不透,明明对孔孟之道不屑一顾,转瞬之间却又似转了性子的迫不及待,深谙其道怕是要反其道行之啊!云夫子心有所忌的想道。
“那是自然,云夫子自始至终都不肯以面视人,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而已,这个我懂,所以你只需要负责教我学业便是,尽你所能!”墨初九点了点头,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开始继续书写着。
“圣人有云: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
“夫人。”竹兰迈着碎步缓缓步入内卧,福了福身,隔着屏风禀报。
晋琰昏睡于床榻,面色红润,神态安详,像是普通睡着一般。
雪弗坐在一边正在为他把着脉,“什么事?”
“大公子晋闵来向夫人问安。”
“问安?”雪弗向外瞟了一眼,再没有说话,目光继又转向晋琰。
竹兰立于屏风后,久久才开口道:“夫人,其实近一个月来大公子每日都来问安,奴婢怕打扰了夫人和公子,便自作主张回绝了他,不过他每日还是在院中站一个时辰才离开。”
“此番孝心倒是可以感动神佛了。”
“那奴婢今日该如何回复?”
“不必回复。”
“是,奴婢明白了。”竹兰退了出去。
雪弗抬指轻轻点了点晋琰的眉心,一抹白色的亮光呈网状通遍全身。
“娘。”晋琰睁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副美艳绝伦冰冷的面孔。
“恩。”
“我怎么会在这儿?”晋琰坐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整整躺了三个月,浑身觉得乏力,正准备运气,突然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我的功力...我的功力废了吗?”
雪弗展了展衣袖,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暂时被我封住了,省的你妄想太多。”
封住了?那以后就不能用了?
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好像是...
“七星寒?那我体内的寒毒呢?”
“一并封了。只要你日后不再动用内功,寒毒便不会发作。”
晋琰苦涩一笑,“那我岂不是成了废人一个?”
“比死人强!”雪弗的言语冷彻入骨。
“对于我来说,失了功力还不如去死。”
雪弗缓缓起身,走向窗边,沉思片刻,道:“细细想来,为娘并不曾亏待于你,你为何这般自卑自怜?难道你失了那卑微的功力就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娘,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何你总是对我如此刻薄?”
雪弗转身,冷冷的看着他,用严厉的口吻对他说道:“刻薄?难不成为娘宽纵了你,你便能上了天吗?”
“娘这是在说自己的孩儿愚笨吗?”晋琰不甘的问道。
自出娘胎以来,这还是晋琰第一次这么顶撞雪弗,苦心修炼十多载,一朝回到空无,多年来的尊仰和畏惧一下子转变为愤恨。
为什么别人的娘亲都是一脸的慈爱,而自己的娘亲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