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添了一张床,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温赢起初觉得愤怒,但是傅绍君一句轻飘飘的话便能将她堵死,“我们当初说好结婚,并没有说好要爱上彼此。”
到后来,温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傅绍君偶尔喝多了,也会醉醺醺的冲到温赢的房间里面,把她一把从被子里面扯出来,拎着她的领口,双眼通红发泄似的冲着温赢大吼。
大意是若不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他也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娶一个自己所不爱的女人。
然后酒精发作,脑子里面一团热,抱住温赢就开始撕衣服,每当这种时候,温赢总是很冷静的躺在床上如尸体一样,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任凭傅绍君咬耳朵啃锁骨,在她耳边呢喃轻语,她也无动于衷。
一来二去,傅绍君在温赢那里找不到乐子,索性放弃,而在其他女人身上,更加放肆。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老爷子的状况不是很好,恐怕撑不过今年除夕。”温赢又轻轻开口说道。
对面傅绍君突然厌烦的猛地一下搁下了手中的汤匙,白瓷汤匙撞击瓷碗边缘的清脆响声,在空荡的餐厅里面尤其的清晰。
他粗暴的拿过餐布擦嘴,将餐布狠狠地摔在餐桌上,然后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温赢,眼神凌冽生寒。
温赢抬头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眸之中平静如水,笑意款款,耐心的问道:“怎么了?”
“这就是我越来越不喜欢你的原因!温赢,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扫兴!”傅绍君踢开椅子,迈开大步朝着楼上走去,木制楼梯被他用力踩得咯吱作响。
不一会儿,温赢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惊呼,然后是房门摔响,女子扭捏娇喘躲避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哭腔:“大少爷……不要……我受不了了……大少爷您饶了我吧……”
温赢垂眸,轻轻的抬手将手掌按在左心房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心如止水。
管家踏着步子匆匆的从楼上下来,低着头脸色不自然,想必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内容,下楼看见温赢依然还是那副漠不相关的样子坐在餐桌边上,两个视线对视的片刻,管家略有些惭愧。
温赢淡笑,当事人都不觉得羞耻惭愧,旁观者倒是觉得了。
“管家,”温赢起身,拿着随身的手包出去,淡淡嘱咐道:“让大少爷缓一点玩,姑娘家身子没他那样经得住折腾,别闹出人命到时候大家收不了场。”
“好的,少奶奶。”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答。
温赢上了车,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吩咐司机去公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出一个地址。
司机稍微愣了愣,提醒温赢:“少奶奶,那是北城城郊,过去一趟需要三个小时。”
温赢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将脖子上的围巾往后挪了一点,眼眸未抬:“我知道。”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平稳的驾驶,温赢睡了大约两个小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声音里带着慵懒疲倦,“这里是哪里?”
司机听见少奶奶不同于平常的声音,从后视镜里面窥看温赢,自从他在傅家当司机开始,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这四年期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少奶奶在处理公司的业务,她的声音也永远干脆利索,很好会有这种倦意。
“快到了城郊了,少奶奶。”司机讶异归讶异,但是只要是人,哪里没有疲倦的时候,少奶奶说不定也只是有些累。
温赢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微微愣了片刻,印象之中,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见自己这样放松的状态了,那还是在最初遇见傅绍君,她是一个三流艳星,每天想着法子制造花边新闻,软语侬言的,柔软的身子仿佛天生没有骨头,时不时都挂在男人的身上。
那时候虽然愁出路,但是那却是真实的她。
不比现在,练出来一身铮铮铁骨,却不知道该给谁看。19TKp。
出神之间,司机稳稳的停下了车,提醒说道:“少奶奶,到了。”
温赢这才收回神思,透过阴暗的车窗望了出去,一片荒芜的田地之间,北风呜呜吹得枯草翻飞,一座豪华的墓碑静静地卧在隆起的土丘之上,土丘被光滑的黑色瓷砖覆盖,光亮可鉴。
那块墓碑里在田埂之间,本不宽阔的田埂被占去了一大半的位置,主人家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损坏,竟然还在墓碑周围拉了电网,标明危险。
温赢隔着河道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沓粉红色的人民币,吩咐司机:“找几个人,将电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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