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百合回白色别墅陪了藤南川和言泽寺一夜,早上又拎了早餐回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室内有两个男人的对话。
她推门而进,里面的陈松和单冰亚应声齐齐转过头来。
陈松依旧是那副职业助理的样子,诚恳而内敛。臂弯中还抱着一个文件夹,见到是她,牵出一抹友好的笑容,点头同她打招呼。
单冰亚从伊百合的手中接过早餐,顺便捏了捏她的手指,转头对陈松说:“把文件给我吧。”
陈松把手中那沓已经整理完毕的文件双手递给他,单冰亚随手翻了翻,嘴角轻轻勾了勾,像是比较满意。
他又大致浏览了下,抬起头淡淡一笑:“还可以,你下午再过来一趟,把文件拿走。”
等陈松离开后,伊百合立刻拧着眉毛瞧着他,手指压在文件上,挡住他要批阅的动作。
单冰亚看着她笑:“怎么了?”
伊百合木着一张脸:“公司至上是么?”
单冰亚觑着她变得有些清冷的脸色,很谨慎地组织着措辞,“当然不是。只是医生说我马上就可以出院了,最近又实在太闲,正赶上陈松过来开会,这几份文件又碰巧需要我看一下,所以……”他看着她愈发面无表情的神色,顿了顿说,“我只是顺便看一下。”
伊百合耐心的等他解释完,尽管他说的什么她都没放在心上。然后她蓦地把文件抽过去撂在一边的桌上,把早餐塞进了他的手里。
单冰亚微微叹了一声,看住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出来:“百合。”
伊百合冷声回应:“说什么都没有用,陈松不知道你是胃癌,可是你自己知道。”
她的话刚说完,单冰亚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谁告诉你我是胃癌的?”
“……”
陈松下午一踏入病房,就觉得里面的气氛相当的反常。
伊百合双腿并拢,一副标准礼仪坐姿的模样陷在沙发里,正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敲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对这边的动静完全视若无睹,简直是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美人形象;而单冰亚歪在床头,单膝支起,手肘搭在上面,单手托着下巴,完全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这和清晨两人无声却又默契的相处模式大不相同。
陈松按捺住好奇心理,目不斜视地把老板已经批阅好的文件接过来抱在怀里,并问:“单总,后天您出院,需要我带两个人过来帮忙吗?”
他的话刚说完,伊百合突然腾地站了起来,偏头把耳塞拿下来,随手扔到了键盘上,扬着下巴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们就大步走了出去。
陈松的好奇心快要压不住了,眼神在单冰亚和门口之间不断飘移。
单冰亚看着伊百合离去的方向,难得在下属面前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说:“不用了。你先回去上班,我出院后再联系你。”
从今天早晨开始一直到现在,伊百合对单冰亚都是一副冷淡颜色,并且这种状态还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
下午陈松走后,伊百合把叫的晚餐外卖拎回病房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单冰亚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副诚恳谢罪的模样看着她:“我的胃都切掉三分之二了,还不够来赎罪的么?”
伊百合垂着眼俯视着他,把手干脆利落地抽回去,不为所动:“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晚上伊百合依旧余怒未消,无视单冰亚递过来的数次眼神,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医院,去找莎莎聊天。
以往她们姐妹俩聚在一起的时候,总要讨论一下次日的安排或者最近的感想。
但今晚伊百合从见到莎莎之后就一直闭着眼闷声不吭,莎莎很快感觉到异样,笑着推了推伊百合:“你跟单冰亚不是都注册结婚了吗?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他都病成那样了,你怎么不在医院陪他了?今晚跟我混了这么久,改天等我碰见了单冰亚,指不定会被他那点儿眼神给乱刀砍死。”
伊百合今晚格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偏偏莎莎只知单冰亚得了胃癌生病住了院,又并不知晓其中具体。
伊百合今晚又没心情解释,片刻后给莎莎的回答是直接给自己灌上几杯。
不怪她借酒消愁,她长这么大,还没这样被人明目张胆又狗血乌龙地耍弄过。
想想前几天她都傻兮兮地对单冰亚投怀又送抱,要多乖有多乖,要多主动有多主动,甚至还差点一时冲动的答应他,跟他把婚给注册了。
可是再想想今天早晨那尴尬死人不偿命的对话,她就窘得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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