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乔汐点点头,挺着大肚子,慢吞吞坐下。目光,好奇停在男子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表姐夫的家人。
这个二哥,长的好魁梧威武,一身难以形容的气质,好像很……严肃的感觉。不过,确实够刚直不阿。
“你好,我叫陆笙。”男子很大气的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是乔汐。”乔汐礼貌回道。
陆笙知道乔汐,应该说,他知道乔然的整个娘家人。当初,陆承与乔然结婚的时候,太爷爷就让他查好底细了。
所以,他对乔汐的出现,并无讶异。
乔汐原以为陆笙是一个不言苟笑,很严肃的长辈。不过,还好,人还挺好相处的,暂时没出现代沟。
当谈及哪处高就的时候,陆笙稍微一顿。
乔然正在给乔汐削苹果,搭上一嘴道:“警察,不是吗?”
没人答。
乔然眼巴巴的望向自家的陆先生。
陆承会心,淡定从容的看向自家二哥。
陆笙敲出一支烟,但是,注意到有孕妇在,于是,又把烟收回。默默点头,道:“嗯,警察,一个小片警。”
“小片警啊。”乔汐尾音轻扬,略显诧异。
以陆笙这般英明神武的气势,只当一个小片警,实在惜才了。
“呵呵。”陆笙干笑。转移话题。“对了,太爷爷坐明天的飞机过来。你们记住去机场接机。”
陆承闻言,拧起眉宇:“他老人家怎么专程过来了?”
“说要见一个老朋友的孙女。”说着,陆笙顿了下,凑到陆承耳旁,沉下声道:“行氏那边的人。”
陆承目光一凛,应下道:“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准备好的。”
接下来,又聊了一会儿家常闲话。虽然,陆笙只是个小片警,但是,乔汐觉得他的见识挺广的。浑身刚毅之气,以及气度,真不像是一个小小的警员。
这时,手机响了。
乔汐拿着手机,说了声不好意思,起身走开。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她犹豫着接上电、话——“喂?谁?”
“小汐,是我。”
温润的男声,如淅淅泉水一般,徐徐流泻。
乔汐霎间怔住,发愣的目光,停在绿色盆栽上,恍惚。
10分钟后,电、话结束。
乔汐恍恍惚惚的回去,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精神蔫蔫的。没有说话,仿佛魂不在这。
乔然注意到乔汐接完电、话回来后,就不对劲了,问她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汐摇摇头,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我想要出去一趟。”
“去哪?”乔然问。
“东方鼎言。”乔汐声音一落,掷地无声,却引起两人关注。“我突然想起,一个长辈在今天生日。我想给她,送一束花。”
是谁?乔然刚想要追问,陆承体贴接话道:“然然,你陪乔汐去吧。”
“好啊,可以。”乔然点头,没有问题。不过——“你这丫头,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事?”
乔汐牵唇,笑笑,不语。
***
“开车小心一点。”陆承送着乔然出门,不忘低语叮嘱一番。缠着她的手,直到最后一刻,才松开。
目送着乔然与乔汐离开,陆承才回去屋里,关上门。
“认识?”陆笙雄伟的身岸,半倚着墙,嘴里叼着一支香烟。
“有关系?”陆承淡定反问。一缕白色烟气,弥漫而来,他抬手一挥,便散尽了。
陆笙舒出一口烟雾,沉着眉毛。“还不清楚。但上面已经有人在跟着了,太爷爷这次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事。”
“谁在跟?”陆承坐回沙发上,手指敲了敲。
“不是我们家。”陆笙只能说到这,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陆承喝了口水,眉也不挑,一脸镇定。“那就让其他人先跟着。你们别出面,到时候,有什么消息,肯定跑不了我们家的网。我们只管随时跟进就是了。”
“和太爷爷想的一样。可惜,你却离经叛道。”陆笙把烟蒂插、进烟灰缸里。
陆承闻言,谦和一笑。
两兄弟说话像打着哑谜一样,叫人听得云里雾外。
***
花店里。
乔汐目标很明确,选了一束色泽鲜艳的解语花,让员工帮她好好包装起来。
乔然在一旁看着,奇怪道:“怎么买这个花?送给长辈生日,适合吗?”
乔汐柔柔笑着道:“嗯,他喜欢这个花。”
乔然蹲下来,捧起一盆小长寿花,给乔汐看。“你看看,长寿花是不是更好?”
乔汐不由失笑,继而摇头:“好是好,但是,他只喜欢海棠花。”
乔然只好放弃,搭上乔汐的肩,与她说悄悄话:“你和我老实话说,这花,你是不是要送给言楚的父母。”
“嗯,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诚然如乔汐,坦荡荡的,亦不遮掩。
点点她的头,乔然没好气道:“你啊。就不怕你老公知道乱想吗?”
“不会。”乔汐非常坚定地道。“白笑凡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他们没了言楚,已经够可怜了。”
“再可怜,也轮不到你可怜他们。也不想想,当初,就是他们亲手拆散你和言楚的。现在,这个结果,就是报应。他们一手造成的报应。”
“或者吧。”乔汐低头,抚着圆肚子,笑笑道:“但是,我该谢谢他们,不然的话,我一辈子都遇不到白笑凡。”
乔然“啧啧”了两声,捏捏乔汐嫩嫩的脸蛋。“瞧你幸福的小样儿。”
聊的差不多的时候,花束也包装好了,写上明信片。乔汐捧着花束,很漂亮。
“走吧。”乔然搀扶着她离开花店,上了车,一路直奔目的地。
去到东方鼎言,乔然没跟乔汐上去。她和言楚的父母又不熟,上去做什么?
她和乔汐说了一声,停好车之后,找了个别致的咖啡馆,打发悠闲的时光。
***
东方鼎言,20楼。
言楚妈妈的生日宴,就在这举行。
很小型、简单的一个聚会,出席的都是亲戚。不再像从前那般,唯利是图,极尽奢华。
乔汐在宴厅外,站了一会,不由感叹万分——替言楚感叹。
他一定很想亲自过来,把这束花送上。
可惜,他却不能来。她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电、话里头,他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只除了让她代替他,送上一束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