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还要因玩心试探,累得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遭了毒手。薛公子如何过意得去。”而且这小公子哥干嘛挑眉毛,一点都没有她家将军挑得好看潇洒。
“我怎地过意不去,我又未做坏事,我还救了她。”薛叙然道,“话说回来,安大小姐与二小姐的感情如此好吗?”
“算不上好。但如今也不会任由她被外人欺负。”
“那便是说从前她受不受欺负你不会管罗。”
“从前确是管不着她。”从前能顾好自己不受欺负就够了,只是时过境迁,许多事已变得不一样。
薛叙然摸摸下巴,一脸玩味。
安若晨却是不理他,道:“如今薛公子已知事情始末,还请将那些恶贼交出,莫耽搁太守大人审案。”
薛叙然敲桌面,思索了一番。他脸色苍白,仍有倦意,一觉没睡好更显病弱之态了。他想了半天,叹气道:“唉,好好的计划,全被你给搅了。”
安若晨皱起眉头,耐心地问他:“薛公子原是有何计划?”病弱小公子就该好好睡觉养身体,胡乱玩闹,到底谁耽误了谁?
薛叙然一脸嫌弃:“那钱裴的恶名,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报官有什么用?你想想,你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这事传遍大街小巷,他都敢对你下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安二小姐欲解救于你,转头便被恶人按倒在偏僻暗巷里,还有什么是钱裴顾忌的?此事他将我们薛家拖下了手,若处置不好,那疯子日后对我们薛家下毒手,防不胜防。我若不经这事将事情弄明白,怎知要如何应对。”
好吧,他顾忌自己家的安危,他有理。安若晨缓了语气:“所以公子快把那些恶贼交出来,太守大人须得有人指证方能治钱裴的罪。”
薛叙然继续摆着嫌弃脸:“方才不是说过了嘛,若是要大人们有用,钱裴能如此嚣张。我说话可不愿重复来重复去的。你这方法太过愚笨,当然了,你们也只能到这么愚笨的方法。”
“聪明的方法是什么?”安若晨耐心问。她乐于学习,倒是愿意听听,讨教一二。
薛叙然道:“在报官之前,让钱裴的手下之一逃脱。那手下会去寻他,向他报信。这时候一边派人尾随,一边报官,衙门的人赶到时,会看到那手下与钱裴起了冲突,也许是钱裴欲杀他灭口,又或许手下对钱裴的训斥着恼,总之动了手,两人均重伤而亡。”
“……”安若晨呆住了。
薛叙然道:“剩下未逃脱的贼人可以做证,正是钱裴指使,也可以做证,趁乱脱逃的那人脾气不好,当然钱裴对下人的诸多苛责也是事实。总之两人起了争斗,全都命丧黄泉。太守大人根据人证指控及命案现场情况,最后便会得到如此结论。”
“……”安若晨继续呆,这少年,竟然敢想出如此果断狠决的对策来。
薛叙然又道:“这才是最佳解决的办法。一了百了,绝无后患。当然了,你妇人之见想不出这办法来,你也不敢想。”
安若晨心道,她当然不敢想,她能用的卢正、田庆还有卫兵全是军中之人,若是出了任何一点差错,那会拖累将军。她宁可留着后患,也不能让将军陷入一丝半点的麻烦里。
“你看,全是被你搅了事,耽搁了。”
安若晨冷静道:“薛公子此言差矣。明明是某人体弱,不堪劳累,要先睡一觉,这才耽搁了。”
薛叙然:“……”脸黑如墨。
安若晨也不惧他脸色,镇定回视。
薛叙然道:“安大小姐果然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行事说话颇是大胆。”“未来的”这三字咬得重,有些讥讽意味。
是想说她还未嫁便摆将军夫人架子吗?安若晨笑了笑:“薛公子也是好样的,薛公子记挂薛家安危,却也敢这般与我说话,还不是仗着我偏帮二妹。”
正说着,外头守门的小厮大声道:“老爷。”
薛老爷进来了。
安若晨忙站起施了个礼。薛叙然却还在震惊中,什么叫他仗着这未来将军夫人偏帮她二妹啊,关安若希屁事啊。他是胆大敢跟将军夫人这般说话怎么了,怎么了!
安若晨这边已与薛老爷简单说了说,薛老爷在外头见了太守大人,已了解了七七八八,于是便对儿子道:“那些人呢,快押给太守大人。你随我出去,把事情经过与太守大人说明白。”
薛叙然听到爹爹吩咐,便唤来护卫,让他们把人押到院子里去。然后跟着爹爹和安若晨到厅堂去。
走到半路时,他忽想起来,问安若晨:“安若希那笨蛋没把自己受辱的事跟太守大人说了吧?”
安若晨回道:“我被另一笨蛋叫过来讨论愚笨还是聪明的问题,没听到。”
薛叙然微眯眼,敢讽刺小爷。
安若晨理都不理他,哼,这病弱公子就是仗着她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