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一觉醒来走出军帐,本来还有些许酒意未消,眼看烛照从幽荧帐中走出,直接给吓得彻底清醒睡意全无。
“你...你你你....”
“怎么了?”
“你...他...”
烛照瞟了眼震惊到口齿不清的无相,扫过无相在她与幽荧帐间来回摆动的手指,双手挽胸咧嘴一笑。
“就这样!”
“哈?!”
脑回路还未捋清的无相再看帐中被魔影推出的幽荧俊颜上一夜未眠疲倦尽显,还未来得及再次确认,就被早就因为无相太过亲近烛照而引得妒火燃烧的幽荧回了句。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
幽荧瞧着都快要被他和烛照唬得傻掉的无相,心里说不出的舒爽,即便他与烛照什么也没做,但能让他幽荧如此醋意大发岂能放过。
大军一路胜战从妖界淮南山直达冥北漠河,如今已临吾侪山百米开外,不日即可攻下吾侪山诛杀鬼界魑魅世祖长胤,取回最后一颗太白金星,幻化世间唯一一颗九转金莲的种子。
至此战争胜利在望,全军士气颇高斗志昂扬,军帐内各将军也为拿下漠河欢呼饮酒。见众将喜笑颜开,幽荧彻底明白了何为恒古战魂,兵法诡术手到擒来,不论自己如何设计,都能被烛照出神入化鸿蒙无双的诡道之法化解,且还不让自己落得万军指责的地步。
只剩最后的吾侪山,他曾在冥霜自陨前答应过她的事至今还未完成,而烛照似乎早已察觉多时,既然瞒不住不如坦荡告知,如此即便最终还是逃不了被烛照溟灭的宿命,倒也死得瞑目。
如此想来幽荧握紧拳头‘啪’的重锤桌案,引来账内所有人瞩目。
“战魂帝烛照!”
“元帅有事?”
寻得幽荧眉宇间的决然,烛照最担心、最不愿面对的事情终还是在她见微知著间发生了...
“本帝向来行事磊落不羁,现已至冥北漠河,下一站便是吾侪山”
“所以?”
“本帝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鬼界魑魅世祖长胤,终究与战魂帝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句话曾是兵法中让烛照最不屑的话语,如今从幽荧口中说出竟如同穿膛而过的寒刃,轻则疼痛刺骨,重则撕心裂肺。瞬息凝固了烛照脸上的笑靥,化为眼底落寞暗如深渊。
帐内被幽荧话语震惊的众将军议论四起,纷纷望向说出此话面不改色坐于主位的幽荧,如此当众抗衡昆仑,忠将军那还会坐得住,唤来神兵便欲缉拿幽荧,却被突然踢翻桌案站立而起的烛照阻拦,重喝令下。
“让他走!”
“战魂帝!”
烛照瞪视欲言又止的忠将军,赤眸锋利锋芒,略过在场所有将军再声吼道。
“老子说让他走!”
被烛照吼得愣住的无相看着烛照退开阻止幽荧离去的脚步,刚起身就被烛照警示止住了动作。
“战魂帝,吾侪山见”
“幽荧...”眼看幽荧跃过自己,烛照轻声而唤,嘴角笑意苦涩言语着只有两人才能闻得的密语:“谢谢你...”
“...”
正当所有人因烛照放走幽荧而瞠目结舌时,只见烛照一把握起九渊走上号令台,手举枪落震慑在场数万将士心神,停顿了幽荧离去的身影。
“今吾以上古战魂帝之名起誓百万雄师,与幻世荧帝立此鸿蒙对赌,若吾未取得鬼界魑魅始祖长胤首级,吾将自坠昆仑台永不为神!”
“战魂帝威武!!!”
“战魂帝威武!!!”
“战魂帝威武!!!”
一时间烛照豪言壮志响彻天地,引得营地百万将士附和呼应引以为豪,唯有此时站在烛照身后的无相被心底泛滥的无边恐惧笼罩,僵硬了身躯。
而已行至营地边界处的幽荧抬头看向碧空,恍然想起花容自缢前对自己的凄厉呐喊,万念俱灰间喃喃自语。
“果然...无心的神怎会懂得相思极苦,情深似海...”
......
过了今夜,明日便是最终之战,日间烛照的豪情壮志激发了将领的斗志,瞬时间数万士兵气贯长虹。
无相看向正坐在漠河岸边眺望吾侪山的烛照,提着两坛美酒走了过去,刚递出美酒便见烛照抬手婉拒,正吃惊着便见烛照从腰间取下酒壶仰头就往口中倒去,酒香溢出便知为稀有佳酿,好奇道。
“哪里来的绝世佳酿?”
“幽荧为我酿的...”
“你?!”
面对无相的惊语,烛照低头浅笑,她这可以容纳数千坛美酒的酒壶在她离开幻世城时就已经灌满了幽荧为她酿造的美酒,这三百年来自己从不舍得拿出来喝,而今日她只想喝这壶酒。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所以你一直在欺瞒所有人?包括为了你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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