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牢中,只有两边几盏油封微弱的光。
一个狱卒领着一个油腻的狱吏走到一个略为干净的牢房门前,点头哈着腰道:“老大,就是她了。”
倦在牢房角落的女子闻声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垂头伏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狱吏嫖了牢房一眼,在狱卒递过的杌子上坐下。“姑娘,你怎么就不知好歹?放着好好的林府夫人不做,偏偏要来我这吃牢饭。”
“听哥哥一句劝,你是斗不过那周府和林府的,他们京里有人,就连我们知县也都得要听他们的,你一个弱女子就从了他们吧。”
狱吏说干口舌了便接过狱吏递过的茶盏抿了一口。
狱卒也附言道:“就是啊,婷婷姑娘你就听我们老大一句劝,从了他们去林府当少夫人,那儿有好吃好喝地侍奉着,你又不吃亏。”
狱吏见宁诗婷不说话,也没了前两天的抗拒之言,便缓下语气道:“这两天相信我看你也想得很多了,我们这些无权无势之人和他们是斗不过的,今日过来就是告诉你,明日周府过来把你接回去。”
“你就别再想什么逃跑之策了,好好地去林府当少夫人。”
……
时间一晃而过,宁诗婷在医婆婆的医馆子里避过了风头,没有去处的她便随花娘娘回意春楼。
花娘想整顿意春楼的风气,宁诗婷便提议把意春楼改为客舍或者是茶楼,做一些正当的生意。
花娘听了之后也是很赞同,随即便在意春楼里召集她的众多姐妹们,欲把意春楼给解散了的想法提出。
有人嫌弃不做皮肉生意的话就赚不了钱,当场意春楼被分为两派,同意的就留下了,意见不合的便从花娘手里拿了卖身契气冲冲地离开意春楼另谋出路。
花娘把意春楼改成酒楼,宁诗婷则在她的身旁出谋划策,几个月来意春楼的生意红火,赚得盘满贯满。
宁诗婷本以为周府找不到她,只要她不在徐州县露脸什么事都没了。
没料到那些拿了卖身契的女子们眼红意春楼,又舍不下脸面回来,不知从那里得知宁诗婷就是前几个月周府和官兵们要寻的丫鬟,便去告了官府。
官兵连夜便把宁诗婷捉回衙门。
周府得知宁诗婷还在徐州县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婷婷姑娘,意春楼的老板娘来看你了。”
花娘塞了几块银子给狱卒,“劳烦了。”
宁诗婷抬起头来便看见花娘头戴帷帽娇柔的身影,“花娘。”
花娘待狱卒走远了才伸出纤细的手把帷帽拿下,眼睛霎时间红了,把宁诗婷上下打量一番道:“诗婷妹妹,你在这里可还好?他们没有对你动粗吧?”
宁诗婷一怔,不由笑着睨着她道:“花娘,哭什么?你看我又没事,身上有没缺跟短发。”
“你再哭,把我给惹哭了,看我不揪你耳朵?”
宁诗婷说罢,便伸手轻轻地揪了一下花娘的耳朵。
花娘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珠,垂下眼帘道:“诗婷妹妹,这两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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