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没坏。”
焦宛清问道:“那些吃食可找牲畜试吃过?”
焦文俊点头道:“桌上很多盘子都吃空了,厨房里还有剩余的牛肉、羊肉、大虾、海参、辣白菜、萝卜条,牲畜吃过没问题。那桂鱼和鸡则是现宰杀的,应该也没问题。”
李珏道:“豆腐是整板买来的,那天茶楼不止一处点了麻婆豆腐。”
焦宛清问道:“金针和芋艿,父亲可查过?”
焦文俊和李珏对视了一眼,金针菜和芋艿似乎没查过,焦宛清说道:“金针,就是黄花菜,它带有一点毒性,但不是很强。食用新鲜黄花菜时,要用开水焯过,再用清水浸泡一个时辰以上,捞出用水洗净后,再进行炒食。干黄花菜食用前,也要用清水或温水进行多次浸泡后再食用,这样可以去掉残留的有毒物。”
李珏道:“这我也听说过,黄花菜吃多了会中毒,出现咽干、口渴、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严重者还可出现血便、血尿甚至死亡。”
焦文俊道:“我们家常烧黄花菜,厨子都用清水或温水浸泡过的,那茶楼的厨子不会不知道。”
焦宛清道:“那倒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厨子不可能不知道。”
李珏郁闷地道:“在金陵时,我们常吃芋艿,没听说过吃芋艿中毒的?只听说有人吃得太快了,把舌头和胃给烫着了。”
焦宛清笑道:“汤圆和豆腐吃得太快了,也会这样,哥哥小时候被豆腐烫过一次。”
焦文俊顾自沉吟着,李珏和焦宛清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焦宛清帮着把酒斟满,李珏则忙着挑鱼刺,刷羊肉片。
焦文俊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了,那三人死因了。来,珏儿,我们喝酒,不醉不休。”
李珏和焦宛清顿时心如猫爪一样,很想知道他们中毒的原因,偏偏焦文俊死活不肯说,说要等明日结果出来后,再跟他们说。
晚上回去时,李珏一路抱怨着:“宛儿,阿珏是不是太笨了,爹爹怎么这么聪明?很多悬案、陈年积案都被爹爹审出来。”
焦宛清安抚他道:“爹爹年纪比阿珏大,他阅历深,看书杂,懂得自然多。”
李珏想想也是,自己以前看得大多是四书五经,诗歌辞赋的,很少看医书、八卦、园艺、农田水利等杂学,倘若以后外放成父母官,靠四书五经就想把一个地方管理好,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为官,首先是要知人善用,其次才是精通庶务,但他自己若是一点都不懂,也很容易被下面人给架空了。
第二日一早,李珏很早就起床了,眼巴巴地跑到焦府去,见到小女婿这幅傻样,焦文俊觉得小女婿也蛮有趣,比自家那个木头大儿子有趣多了。
焦府离大理院不是很远,今天不是正式上衙的日子,焦文俊就没有乘轿子,用过早餐后,带着小女婿直接步行出门了。
焦文俊边走边解释道:“我在江南时,曾听人说起一件事,有一户老人家把芋艿种到地里,结果忘记了,一直没去挖。第三年时,她才想起这是来,她把芋艿挖回来,煮着吃,结果一家子吃过芋艿都死了,只剩下一个没吃芋艿的小孙女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李珏道:“三年不去挖芋艿,无毒芋艿就变成毒芋艿呢?”
焦文俊道:“那人是这么说的。等会见到田太医,再问问他,是否有这么一回事。”
李珏兴奋地道:“爹爹,那茶楼应该还有没有刮皮的芋艿,孩儿让人把芋艿、芋头煮熟了喂鸭子吃,可否?”
焦文俊也觉得这样做更稳妥一些,翁婿两人没去衙门,直接去了茶楼,让人到储藏室找到一大袋的芋艿,让人帮着刮皮,煮熟,凉却,喂鸭子吃,一个多时辰后,五只鸭子全部翻到在地了。
翁婿两人和衙役脸色全变了,芋艿居然有毒,他们还是第一听说,吃芋艿会中毒。
一旁的田老太医说道:“昨日老朽回去翻过医典,芋艿微毒,有些人吃了会过敏,喉咙和身上会发痒。还说芋艿和香蕉不能同食,同食会腹胀,上吐下泻,严重者还会丧命。”
焦文俊道:“香蕉是贡品,在京城可是金贵的东西,现在都快腊月了,京城根本无香蕉可买。”
田老太医道:“焦大人说得对,香蕉原产南粤之地,京城极少有香蕉。只是老朽有些不明白,这芋艿一没有抽芽,二没同香蕉一起食用,太仆寺属官他们怎会中毒身亡?”
焦文俊把早年听到过的芋艿中毒之事,跟田老太医复述了一遍,田老太医也不禁啧啧称奇,芋艿种在地里三年不挖,结果就变成有毒的野芋艿了。
也不知道避风塘茶楼从哪里买回这些毒芋芳,不过这些就不关焦文俊翁婿的事了,他们已经查出毒源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顺天府衙门了。闷目卜闷回卜弓户乃了,弓户乃了。案一出,人们惊呼吃芋芳都会中毒身价一时跌了很多,不过江南人,,简直是天降横祸,京城的芋芳卖不动照吃不误,只是不会把芋芳种到地里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