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一、二……三!”
在庄园建筑高大、气派的门厅外,六个戴着骑兵盔、蹬着大马靴的法*人应着号子,用臂膀猛然撞击大门,继而后退,喘息,助跑,再次撞向这扇厚重的对开大门。几番下来,每个人都是脸红似火、满头大汗,而这大门也稍稍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但想要将它完全撞开,就算把这些个健壮的龙骑兵都累趴下,恐怕还是远远不够。
庄园东侧的田野中,恩戈伊少校策马立于敌人枪弹射程之外,他用望远镜观察着庄园里面的战斗。庄园北侧的围墙最先被法军的骑兵炮轰开豁口,从那一侧发动冲锋的龙骑兵也率先取得突破,但在德军机枪和步枪的强力阻击下,最终仅有十数骑冲过围墙。进入庄园之后,他们旋即绕到建筑正门,先是用骑枪朝门锁射击,但盘踞这栋建筑的德军士兵显然用什么东西顶住了大门,法国人朝门锁位置打了几十枪也无济于事,而骑兵用的佩剑又不能当斧子用,他们旋又想到了破窗而入,从里面打开大门,可从窗户进去的龙骑兵一个个如石沉大海,外面的骑兵们只好横下心来合力撞门。
得亏了这座建筑的门厅采用了内嵌式的设计,德军无法从窗口射杀努力撞门的法国骑兵,而从东侧和南侧冲到庄园外墙处的另外两队骑兵也以持续的射击提供了有力的掩护,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恩戈伊少校转头看了看侧后,一小队骑兵正将一门65毫米口径的骑兵炮拖到正对建筑大门这一侧,他们在离庄园外墙两千米的位置停下,炮手们迅速展开炮架,从弹药车里搬出炮弹,观瞄人员在一旁计算射击角度,看样子很快就能开火。
恩戈伊的视线回到前方,骑兵们仍在以冷兵器时代的野蛮方式冲击建筑大门,执着的让人满心复杂感慨。
“让西蒙的士兵从大门前撤走!”少校面无表情地下令道。
通讯兵双手执旗,向庄园里的骑兵发出旗语信号。从北侧冲进庄园的法国龙骑兵并不都在撞门,有的负责看住战马,有的倚在门厅角落防备德国兵从窗户跳出来发动袭击,他们看到了后方发出的旗语,连忙招呼同伴们撤出门厅。由于庄园里面几乎没有可用于隐蔽的障碍物,他们只好牵着战马紧贴建筑的外墙根,祈祷德国人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否则的话,几枚手榴弹就能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一发……射击!”
伴随着指挥骑兵炮的法*官高声发出口令,那门炮身短小、炮架简陋的骑兵炮在响亮的咆哮声中猛然后坐,这一刻,恩戈伊少校仿佛看到了那位参议员因为恼怒而涨成猪肝色的脸,可是作为战术策略的执行者,他不可能因为这样的顾虑而放弃战斗,要怪,也只能怪选定这座庄园进行战斗部署的那个人。
炮弹呼啸着飞过战场,尽管射击的距离很近,却没能一炮命中目标,而是落在了离建筑外墙有十多米的草地上,如地毯般平整的草地顿时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弹坑。
站在骑兵炮旁边的军官对他的炮手们高声令道:“水平角加五分,仰角减两分。第二发……射击!”
对于骑兵炮的射击准度,恩戈伊心里有数,所以当第二发炮弹在庄园建筑光洁的外墙上炸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缺口时,他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愤怒或是失意。
“水平角减一分,仰角减一分,法兰西的精英们,正中靶心的时刻即将到来。第三发……射击!”
那名军官以高昂的语调鼓舞他的炮手们,亦让在周围敬候佳音的骑兵们心中多了一份期待。可惜这种骑兵炮为了减轻重量而简化了结构,尤其省略了1897式野战炮最为精华的长程复进装置,每次射击之后,火炮的位置都发生了变化,炮手们再将它们推回原位,却很难完全复原它刚刚的射击状态,故而需要反复调整才可能命中建筑物的特定部分。
第三发炮弹偏得离谱,它居然击中了庄园建筑的圆形穹顶,并瞬时将其炸塌了大半,整栋建筑的外观由此受到了灾难性的打击。
硝烟散去,屋顶上到处散落着碎砖块,呆在屋顶上俯瞰战场的瓦彻维卡准尉不幸遭了秧,他的脑袋被一块鸡蛋大小的碎砖砸了一下,伤口血流不止,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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