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宁采薇莞尔笑道,驾着车一路奔行。
不多时,前方又是一座桥,且有兵士把守。
不过哨兵昏昏欲睡,挡车横木也没有挡上。
宁采薇一脚油门,冲上桥头,且娇呼一声:
“军车!”
哨兵惊醒举枪,一听女人声音,且喊的是军车二字,便放下枪。
驶过桥头,翻过一座山岗,漫天风雪,前路难行。
宁采薇慢速奔行数十里,车“吱嘎”一声停下,苦笑道:
“楚哥!没油了。”
“幸好备了一桶,加完油我来开车。”
项楚笑道,下车加油,米先生3人下车稍作休息,慢速前行。
1点许,项楚驾车驶入杭宁公路,道路宽了许多,速度加快。
米先生笑道:“楚伢子!你们俩选的这条路虽然远点,但是安全,倒是不错。”
项楚苦笑道:“叔!我们接到护送你们过境的任务后,从白党党部打听到你们过境的情报泄密了,南京城今晚布下了天罗地网,这才临时改变的路线。”
米先生点头道:“不错!地下战线真的很重要,否则我们都难逃一劫。”
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楚伢子!现在南面老家围剿得特别厉害,留守的同志等同刀缝里求生存,若是能弄到白党围剿南面军队的电台呼号,掌握他们的动向,并伺机调动他们就好了。”
项楚重重地点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弄到电台呼号。”
米先生摇头道:“不!若是过于危险,你也不必强求。”
宁采薇斩钉截铁地说:
“首长放心!我和项楚一起,一定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如此坚定的声音,不禁令米先生三人动容。
下半夜2点30分,轿车抵近了九乡河口大堤。
项楚拿着手电筒下车,在大堤下方找到一艘几被大雪覆盖的渔船。
他奔下大堤,抵近渔船,高声喊道:“船家!过江。”
一位长袍老者钻出船舱,激动地喊道:
“小项!”
来者正是余晓婉的父亲余年生。
“余叔!”
项楚急忙上前,与他紧握双手。
随即,他用手电向宁采薇发出“可以登船”的信号。
余年生急道:“经上级证实,是南昌有同志被捕叛变,泄露了米先生一行北上的路线。
我已向上级报告,你提前获取情报更改路线。唉!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又暴露了。”
“是,这次是很惊险。”
项楚心有余悸地说。
此时,宁采薇领着米先生3人走了过来。
余年生急道:“首长!快上船吧。”
“好!”
米先生点点头,望向项楚,嘱咐道,
“楚伢子!一定要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敌人的心脏。”
“是!”
项楚斩钉截铁地领命,顿了顿,
“采薇!让三位叔叔看看你的真面目。”
“好吧!”
宁采薇微笑着揭下面具。
米先生笑道:“不错!配得上楚伢子。”
梁先生夸张地说:“哪只是配得上。”
王先生直接擂了项楚一拳,大笑道:
“你小子!找了个仙女啊。”
米先生赞道:“咱地下战线的金童玉女!”
项楚笑道:“叔过奖了!你们快上船吧。”
米先生:“小鬼保重!”
梁先生:“后会有期!”
王先生:“等革命胜利,叔跟你一醉方休。”
“好!保重!一醉方休!”
项楚挥手告别,一直站在岸边,直到渔船消失在风雪夜中。
“楚哥!走吧。”
宁采薇轻声道。
“走吧!”
他拉起她的玉手,顶着漫天风雪,相互搀扶着,走上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