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下斗争形势过于复杂。
原来除了冯殊荣,他的手下也一直盯着自己的这个仓库。
项楚在一处邮局边停车,下车走进邮局,拿起电话又放下,不知如何跟余晓婉说。
半晌之后,他还是转接电话,声音低沉地说:
“晓婉!你父亲回老家那天,被人害死在了栖霞山南。”
电话那头响起了余晓婉的哭泣声,良久,哭声停歇。
她坚定地说:“恩公!帮我父亲弄副棺材立个碑,等有空我回南京拜祭他。”
“好!我会给他报仇的,节哀!”
项楚声音哽咽地说,轻轻挂了电话。
他走出邮局,上车直奔军情处。
刚到军情处大门,门口岗哨急道:
“长官!处座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好!”
项楚驱车到主办公楼停下,发现有不少党务处的车。
他迅速下车,直奔电讯科,敲门而入。
马春芳也在,笑道:“项科长!找我们林中尉?”
项楚笑道:“对!找她有点事。”
“哥!什么事?”
林巧儿急忙走出房门,将门带上。
项楚冷笑道:“哥上午回家拿东西,看到你的家里进了贼,就带人冲进去抓,里面竟然全是监听设备,你现在到底住没住在那里?”
林巧儿一愣,急道:“没,我没住在那里。哥!巧儿先前是不想让你伤心,就说还住在那里。”
“唉!你害死我了。”
项楚装作被她忽悠了,转身奔上楼梯。
代农门口有几位党务处的人,党务调查科科长雷刚赫然在列。
他看见项楚过来,大声呵斥:“小子!不要以为自己是特级飞行员和王牌特工就了不起,抓我的人赶紧放了。”
项楚大声怒吼:“你吆喝什么?想和我过招吗?”
“你......”
雷刚被他的强势吓了一大跳,真怕挨揍,急忙闪远一些。
“项楚!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宁长德走出代农办公室,呵斥道。
项楚声音低八度地说:“叔!我真是被他们气的,太不像话了。”
他走进代农办公室,党务处副处长周海正在和代农聊天。
代农见项楚进来,呵斥道:“项副科长!你怎么能乱抓党务处的人?”
项楚气呼呼地说;“处座!我上午心神不灵,带几位手下回家,抓到了一名日谍刺客,竟然是‘九菊一派’的人,碰巧看到对面林巧儿中尉的别墅有人潜入,这才派人进去抓捕,哪知道是他们的人?不过全在刑讯科,没我的命令不会用刑。”
代农听完,对抓党务处的人不感兴趣,惊道:“你抓住了‘九菊一派’的人?”
项楚点头道:“是的!处座有用?”
代农哈哈大笑道:“太有用了,这个教派从不承认侵华,这下有证据了。哈哈!”
周海顿时不高兴了,冷声道:“代处长!别光顾高兴你们的事,我们的事呢?”
代农忙不迭地说:“当然放人!不过你们的人真有趣,闯我们林中尉家去干什么?她舅可是曾长官。”
周海嘴动了动没有发声。
宁长德吩咐道:“小项!赶紧去把人放了。”
“是!”
项楚急忙领命,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
门口党务处的人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样立即散开。
项楚迎面遇见风尘仆仆的康策,装作疑惑道:
“噫?!康科长!你怎么比我还晚到?”
“有点事耽误了。”
康策底气不足地说,走进代农办公室。
项楚奔到李茂才办公室,笑道:
“主任!借个电话。”
李茂才疑惑道:“什么事这么急?”
项楚边拨电话边说:“今天上午真热闹,抓了一名叫花馗的老红党分子,还是白党第五纵队的人。”
“啊!真有这个纵队?”
李茂才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