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指纹?”
项楚回应道:“处座!上面共有3个指纹,我和刘正雄,再有就是康策的。”
代农冷声道:“难道就不是刘正雄给你下毒?”
项楚知道这老狐狸又要袒护康策了,苦笑道:
“处座!刘正雄算是我的绝对心腹,他经常用这暖瓶给我和自己倒水喝。而康策,我可从来没有邀请他到我的办公室,他今天在暖瓶上留下了指纹,足以说明他就是下毒之人。”
代农并非糊涂之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康策吼道:“姓项的!要查你也要把刘正雄叫过来一起查。”
项楚见他一直把手抄兜里不拿出来,顿时明白了,冷声道:
“康科长!你的手一直抄兜里,大概从处座这里偷了我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吧。”
康策有些慌乱地说:“你!你胡说。”
代农急忙打开抽屉,查看备用钥匙。
康策知道瞒不住了,忙不迭地承认:
“姐夫!我是拿了他办公室的钥匙,但是我并非日谍,只是痛恨他贪污百万美金,想毒死这个蛀虫。”
如此等同打代农的脸,代农大声怒吼:
“够了!自个去禁闭室反省,等候处置。”
“是!”
康策满心欢喜地点头,自己都没想到代农如此袒护他,忙不迭地奔出办公室。
项楚顿时傻眼,没想到代农如此的轻描淡写,以前真高估了白党官员们的德性。
他正要说话,宁长德忍不住先发话:“处座!暂不说康策是不是日谍,但他犯了刺杀袍泽的大忌,这么处理实在太过......”
“你俩先出去,项楚留下。”
代农摆手道,待甘荣和李春来走出房间,近乎央求地说,
“长德!我和我夫人关系紧张,若是将康策绳之以法,我夫人必定闹得鸡犬不宁。我想等康策禁闭反省完毕,就把他调到下面情报站,你看如何?”
“我觉得行!”
宁长德点头道。
他绝对不会得罪代农,转而安慰项楚:“小项!处座都如此说,要不这事就这样算了。”
项楚能说什么,早知道官官相护,结局就是这样,不过也不能太软弱。
他想了想说:“我当然听处座的,若是康策再算计我,我肯定弄死他,反正我现在有他的把柄。”
代农皮笑肉不笑地说:“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康策再敢造次,你随便处置便是。来!这是上面奖励你的奖金,快收下。”
言毕,他取出一个大大的信封递给项楚。
宁长德轻声呵斥:“项小子!快收下,你和采薇将来结婚也是要用钱的。”
“谢处座!”
项楚接过信封,感觉还蛮沉,不过没有达到目的,很是无奈地说,
“处座!属下告退!”
“好!去吧。”
代农满意地点点头,与宁长德相视一笑。
不消说,项楚收下的是百万美金中的钱。
项楚深感无奈,白党就是这个熊样,根本就没有原则性可言,自己也不能一巴掌拍死康策。
他开车来到大英银行,将代农刚给的五万美金和之前缴获酒井龙剩下的金条全部存入了组织的那个账户。
为了保护同志,他决定铤而走险,独自前去端了紫金山中“第五纵队”的狼窝。
上半夜,他接收到了老家的来电:
“‘不死鸟’!‘隐蛇’已被揪出,‘第五纵队’开始疯狂报复,望能惩戒。”
下半夜,他收到了那翠兰的来电:
“恩公!我已到大连保障两个伪会,若有事,可呼叫此电台呼号......”
宁采薇大喜,激动地说:“楚哥!让她密切关注我哥的动向。”
“好!”
项楚急忙点头,向那翠兰发出电文:
“请密切关注源明义动向,若有情况及时告知。”
不多时,那翠兰回复电文:
“源明义将于腊月下旬到大连参加伪会,有情况会及时上报。”
腊月下旬还有十几天,不过交通被鬼子阻隔的情况下,必须留足提前量。
项楚点燃电文纸,暗自寻思:“我该如何悄无声息地解决紫金山中“第五纵队”秘密据点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