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婷比往先越发端庄温婉,含笑点头:“自是真的,我得了准话才敢告诉你。”
“那我爷爷……”金穗急切地想问什么,却急得说不出话来,心中被喜悦占满了。
郑文婷笑道:“弟妹莫急,黄老太爷被掳到东瀛,恰巧去冬东瀛进贡的贡品出了事,楚王府的小六自告奋勇潜入东瀛调查,意外失踪。机缘巧合之下,小六倒是遇到黄老太爷。说起来,也是天意,老天护佑黄老太爷和小六。”
金穗激动地抓住郑文婷的手,满心欢喜,眸中泪光闪闪,断断续续道:“谢谢……谢谢你……世子妃……”
话到此处,郑文婷也觉得有些感叹,金穗说命不好却又是个命好的,屡屡逢凶化吉,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应在了黄家人身上。黄老爹这回的经历想必能带回许多有价值的消息,朝廷少不得封赏。
金穗好容易平复激动的情绪,细问其详,郑文婷则道:“世子爷也只是给我这些结果罢了,其中详细,三日后自有分晓。”
金穗纵然再急,也不好细问,对郑文婷生出了感激之意,思及自己带了洪燕菲来,她不觉地红了脸,正要提醒时,抬眸间却瞥见郑文婷身边的蔡嬷嬷神色有异。
蔡嬷嬷轻轻拉扯郑文婷的衣角,郑文婷故作不知,神色自如。
金穗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笑道:“世子妃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弟妹舟车劳顿多日,且歇几天。”郑文婷叮嘱两句短了东西使,尽管问她要,这才带着蔡嬷嬷离去。
蔡嬷嬷欲言又止,神色匆匆地跟上郑文婷。
金穗微微拧眉,慕容王府和姚府之间有密码信件来往,慕容王府内部未必没有自己的专用密码,她与慕容霆的信件来往一直畅通无阻。此番到了慕容王府该是有密码信件给她才是。
可不仅慕容王府没有派人给她送信,郑文婷也未给她信件。
那蔡嬷嬷方才分明有话未说。
金穗七分恼火,三分叹息,郑文婷乱吃醋的性子始终未变,她的恼火四分是因着郑文婷压下她的信件,三分是因着郑文婷的龌龊念头。
哼,既然郑文婷和洪燕菲都爱压人信件,何妨让她们凑做堆。金穗想想觉得气难平。
而郑文婷不知自己的小心思被金穗猜透,此时正因金穗的感激而解气,脚步十分轻快。
蔡嬷嬷因七年前的事。成为郑文婷的第一心腹。郑文婷的大丫鬟可以换人做。可这心腹嬷嬷却始终只有蔡嬷嬷一人。因此,郑文婷有心事也只有蔡嬷嬷能猜到几分。
蔡嬷嬷忧心道:“世子妃不给雍四奶奶信件,安知雍四奶奶察觉后不会告状?”
“告状?她一个姚府内眷,见不着世子爷。如何能告我的状?”郑文婷不以为意。
“可,雍四奶奶给世子爷写信时提到一两句,到时世子爷与世子妃产生嫌隙,为了个小丫头,可是得不偿失啊!”蔡嬷嬷的声音小了些,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她不敢嚷嚷的人尽皆知。
“嬷嬷放心,那么一张纸条,传信不易。若为这点子芝麻大的事去烦扰世子爷,反倒显得她气量狭小。我一句忘了,她能耐我何?再者,我又不是不给她信件。”郑文婷不以为意道。
蔡嬷嬷噎住,雍四奶奶的确不能拿郑文婷怎么样。金穗的身份再特殊,也比不上郑文婷高贵,可关键是,嫌隙容易生,却不容易补。
“世子妃,万一那信里有重要事情吩咐雍四奶奶呢?”蔡嬷嬷从另外一个角度试探道。
“哼,她一个黄毛丫头,在扬州还要靠着王府庇护,有什么能耐去做大事?横竖大事上世子爷已经告知我了,实在没必要再给黄氏写信。我猜,那信里内容没甚要紧。”
蔡嬷嬷语塞,当日慕容霆传回信件后,让郑文婷转交另外一份信件给金穗。郑文婷多年前的心病犯了,不顾蔡嬷嬷阻拦,私自拆开信件,但是信件上所用的密码文她一个字也不认识。郑文婷的脸登时便绿了,她可不信金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和慕容霆有要事商议。
蔡嬷嬷苦劝无果,只能帮着遮掩,郑文婷的怀疑哪里好宣之以口。
郑文婷睨了眼腰背有些佝偻的老嬷嬷,清冷道:“嬷嬷方才也见着了,那黄氏见了我,从始至终,居然半句未问表少爷的音讯,可见,她心里是没有丈夫的。”
蔡嬷嬷震惊,完全没料到郑文婷的想法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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