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字,“我要见大少爷,清霄小姐,已经不是人了。”若兮看得一惊,小丫鬟忙摇手道:“阿珍,你疯了吗?绝对不行,大少爷若是知道我私自收留清霄小姐的丫鬟,会惩罚我的,我可不想挨板子罚跪。”
阿珍绝望的拍着自己的胸膛,捶胸顿足,小丫鬟气道:“你若是这个样子,我就走了。我好心救你,你却要害我。”小丫鬟扭头就走,阿珍一下拉住她的胳膊,就跪在地上,若兮看着她焦急的神情,知道一定有重大事情,就在山洞口现出身形,道:“小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我在外面听见你说话了,我可以带她去见大少爷。”
“沙子姐姐,您真是救命的活菩萨,我都快被阿珍缠死了。”小丫鬟扶起阿珍,道:“这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你跟她去,就能见到大少爷,只是今天有茶会,大少爷特别忙,就是见你,也到晚上了。”
阿珍怯怯地望着若兮,若兮温和的走过来,牵着她的手,道:“跟我走吧,她还要当差,一会李婆婆找不到人,又会受罚了。”
“谢谢沙子姐姐。”小丫鬟千恩万谢,不住给若兮作揖。
若兮微微一笑,道:“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小雨。”小丫鬟飞快的说,道:“我娘生我的时候,正好下小雨,我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好的,小雨。阿珍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若兮微笑道。
“我知道厉害,沙子姐姐放心,阿珍就拜托你了。”小雨说着匆匆离开山洞。
若兮从怀里掏出纸笔,飞快的写道:“我们要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出去,不能让人发现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吗?”
阿珍望着若兮手里的笔,眼睛里都是焦急与好奇,若兮微笑道:“这只笔很方便,送给你用吧。”若兮将纸笔都给阿珍。
“给我了。”阿珍很快的在纸上写字。
“给你了。”若兮点点头,望着阿珍在纸上飞快的书写,她的字还可以,没有春喜的字娟秀,却也字迹工整。
若兮看着阿珍奋笔疾书,纸上的内容,将若兮骇出一身冷汗。意思大概就是一年前的七夕之夜,她陪着袁清霄在院子里拜月,忽然一阵风起,将她们卷到半空,在黑风里,她看见一道白光紧紧缠绕在袁清霄的脖颈,直到清霄双眼滴血,气绝而亡。之后,她们跌落下来,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小姐安然无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由分说按住她的头,生生割下了她的舌头,威胁她敢将此事告人,必将挫骨扬灰。
这女子像恶魔一样,非但割了她的舌头,为了杜绝一切流言蜚语进入东方逸仙少爷耳里,府里全部伺候她的丫鬟仆妇,都被割了舌头。整个将军府阴风恻恻,一到夜里鬼哭狼嚎,都是她在虐待侍女们。有一日,清霄还没起床,突然被仇家突袭,一下子现出原型,竟是一只硕大的老鼠精。
这一日,我们房里逃出来七八个丫鬟,我不敢回家,就跟着二少爷的车子说要看望小雨,二少爷认识我,就将我带进来。我一进府就藏进山洞,怕被老鼠精捉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了。
若兮暗暗道:“不知大少爷可知此事?这太离奇不可思议了,我相信阿珍的话,可是别人会信吗?”
“沙子姐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阿珍望着若兮,在纸上写道:“我跟小雨说过很多次,我每次一说,她就跑,不肯听,也不信。我跟小雨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她尚且不信,这天底下,谁还能信我呢?”
若兮心道,没想到那袁清霄竟是老鼠精,若是不将她降幅,让她现出原型,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别人相信的。何况她身份特殊,即是大将军之女,又是大少爷的未婚妻,谁敢质疑她呢?
“我信你。”若兮坚定地望着阿珍,道:“你也要信我,我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咒术师,一定可以降服她,也可以医治好你的病,让你重新生长出舌头,可以说话。”
“真的?你真的认识这么厉害的神仙吗?你是大少爷贴身丫鬟,一定知道屠龙菩萨,她可以斩杀毒龙,一定可以对付袁清霄的。我信你,我信。求你,救救我。”阿珍快速的书写。
“闭上眼睛,按我说的去做。我就求屠龙菩萨救治你。”若兮望着阿珍,道:“你会睡一觉,醒来时,一切都将恢复如初,但是今日之事,你要守口如瓶,你醒来就骑上一只神猪,它会送你回家。”
阿珍梦幻般听着若兮的话,期待着神迹降临,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特别信任若兮,居然没有一丝怀疑。阿珍依言闭上眼睛。
若兮掏出梦符贴在她头上,阿珍昏睡过去。若兮将骷髅生肌符塞入阿珍口中,默念符咒,她已经用这个办法,医治好了被欣桐姨母割下舌头的村民,她知道阿珍一定会恢复的,看着她被折磨的惨状,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心道,这可恶的老鼠精,杀害了大少爷的未婚妻,还要霸占着她的身体,再嫁过来祸害大少爷,有我若兮在,岂能让你得逞?
若兮医治好阿珍,一道隐身符,将她带出华府,阿珍在一片树林里醒过来,身边真的有一只大花猪,默默地守着她,阿珍欣喜的发现,她的舌头真的长出来了,她望着大花猪,泪流满面的拜谢,道:“谢谢菩萨救命之恩,谢谢神猪。”说着爬到猪背上,大花猪载着她飞驰而去。
若兮看着阿珍离去,也返回华府。心想一定找个机会,去将军府会会这老鼠精。她刚到门口,就见华府车水马龙,客人们陆陆续续进府来。若兮隐身在客人们中间,跟着他们一起踏过门槛,进入院子。
这时,就听一阵马嘶,只见,外面进来七辆豪华马车,车子鱼贯而入,直接驶进院子,这在华府太不常见了。除了主人自己的车子,任何贵客都要下车进府,这般长驱直入,莫非是华府的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