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邂逅个帅帅的魔王救你脱离苦海呢!”
林涓喜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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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邺独坐房中看书,耿耿孤灯,火苗跳动,窗外清风拂过树叶,沙沙声不绝于耳,夜色宁静而不寂静,很适合挑灯闭门读佳篇。
李邺将一本《论语》读完了,又抽了本《春秋》翻看,突然开口说:“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身红衣的倾泓,小麦色的脸庞俊美依旧,只是神色冰冷,隐隐有怒意。
李邺放下书,看着他。
他向李邺生硬地行了一礼,依旧单膝跪着,抱拳说:“主人,绿野、霜铖和我,我们三个已经把泰山罗娜灭门了。”
“辛苦了,请起来吧!”李邺重新拿起了书。
倾泓站起身,却似还有什么事情,踌躇了半会儿,上前一步,衣带烈烈:“主人,这个月为什么不给我送解药?”
“因为我知道你这两天一定会来见我,何必多此一举?”李邺眼瞅着书,翻过一页。
“主人真是料事如神。”倾泓嘴角勾起讽刺。
李邺一扬手,书丢了过去,倾泓宛如泥塑木雕,一动不动,书狠狠砸在倾泓额角上,片刻就肿了个包,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刚进门是什么样子,依然是什么样子,只是蹲下来拾起书,双手呈递给李邺。
李邺接过,这才看着倾泓笑吟吟地说:“咱们的关系也算奇怪了。你总是管不住嘴,惹我生气,然后我朝你飞东西,你又从来不躲,言谈可憎,行为却无可挑剔。”
倾泓躬身说:“主人,请把解药给我。”
李邺并不回答他,而是说:“我的属下这么多,偏偏只给你吃了噬心丹,你想过是为什么吗?”
“这是属下的光荣!”倾泓生硬地说。
李邺容色平淡,眼中却是冷的,他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丢进倾泓怀里,因为略微嗔怒,所以神态动作便带着轻慢和无礼。
倾泓忙打开瓶子,闻了一下,才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服入口中。
李邺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说:“怕有毒?倾泓,如果我想杀你,你早都死一万次了。”
“不是怀疑主人会杀属下,而是提防主人又研制出了更厉害的药,让我连言语的可憎也不敢了。”
李邺笑了:“没想到朽木也可以雕,粪土之墙也可以朽了。(注1:《论语公冶长篇第五》愿文: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倾泓不说什么,定睛看着李邺,眸子深处掩藏着两柄暗黑的利刃。
李邺淡淡瞅着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气,不过,你恐怕找错仇家了。”
倾泓一愣。
“主人什么意思?”
“知道是谁让我给你吃噬心丹的吗?”
李邺如深邃寒潭的眸子,凝看着倾泓,那份逼迫感,让倾泓有些承受不住,他感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双腿不听使唤,后退几步,他尽量镇定,一个“谁”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