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皇储的事,何等大的罪名,你怎能信口雌黄?”
皇后冷道:“既不是干预皇储的事,那你管人家二皇子妃生不生孩子作甚啊?萧王与二皇子府邸正妃与侧妃的事,几时轮到你越俎代庖?当太后与本宫死了吗?”
最后一句,面容陡变,疾言厉色。
在场的人无不心惊。
嘉平公主这才回过味来,皇后哪里是主持公道?分明是站在落锦书那边的。
叫落锦书道歉,落锦书便干脆利落地道歉了。
是故意叫她不得痛快,揪着落锦书继续闹气,皇后才好出面做她的文章。
她冷冷地笑了几声,“怪我眼拙啊,竟没看到皇后有心偏袒萧王妃。”
易王妃蹙眉,看不下去了,“公主,皇后如何偏袒萧王妃?她一来便叫萧王妃给你道歉了。”
嘉平公主阴沉着脸,“那是道歉吗?那是挖坑给本公主跳,她们在唱双簧。”
皇后的身子慢慢地坐正,“你说说。”
嘉平公主脸色恼怒,也浑没把皇后放在眼里,“我作为长辈的,说说小辈的事有什么要紧的?萧王妃就算与我同辈,也是我的弟媳,我关心自己的弟弟有错吗?”
“我既没错,皇后揪着我挑错,那不是挖坑让我跳吗?还说我干预皇储的事,这多大的罪名啊?就这么红口白牙说出来。”
“皇后若是瞧我不顺眼,直接说便是,何必费尽心思对付我?”
皇后抚着花梨木雕花茶几的边角,淡淡说:“你不值得本宫用心思对付。”
毫无情绪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愕然。
嘉平公主也愣了愣,随即气极冷笑,“敢情皇后是瞧不起本公主啊。”
皇后微微颌首,“是瞧不上的,但先不论这点,你方才说本宫冠你一个天大的罪名,怎么你红口白牙指责二皇子妃生不出孩子,就不算毁她一生了?”
嘉平公主不甘道:“她确实嫁过来三年,不曾诞下孩儿,我冤枉了她么?”
皇后问道:“你怎知道是她的问题?你找大夫给她诊过吗?他们生子一事,是不是有人阻挠,是不是有人用药,是不是有人不愿他们生下孩子,你查过吗?”
嘉平公主冷笑,“荒谬!”
“不及你荒谬,你担心侄儿无后,不先找大夫为他们诊脉查治根本,却先往他房中塞人,是什么道理?”
“是不是因为驸马姬妾众多,你深受其害,所以口口声声说为他们好,实则小心眼,嫉妒,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幸福。”
皇后冷冷几句说完,把嘉平公主激得大怒时,继续道:“凤仪宫不欢迎你这种挑拨是非,高高在上指责别人的泼妇,往后凤仪宫你不必来。”
嘉平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公主出身,心高气傲。
尤其陛下登基,她是陛下的妹妹,纵然太后不喜欢她,但太后管不了事。
她甚至都没瞧得起魏贵妃,今日入宫请安,不想去贵妃那边,但皇后她也是瞧不上的。
本以为是给了皇后脸面,殊不知她竟然不领情。
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还被逐出去。
就因为她训斥了小辈几句?
就因为她安排了几个女子进后宫和皇子府?
但她凭什么不能做这些?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筹谋,她要在各处有自己的人,有什么问题?
她也要保自己夫婿的爵位,自己儿孙的富贵。
激怒之下,她眼前一黑,竟差点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