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各自谨慎的性子。
要说王香云为啥一直和白欢喜交易,她这谨慎就占一部分,毕竟她可比白欢喜还要紧张交易被发现这事。
最后白欢喜也利落的拿上七十块钱还有一斤油出了门,根本没有多待一会。
白欢喜向来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即便交易半年多,白欢喜也没问过交易之外的消息。
就只是交易关系,没有什么姐妹情深。
出了门,白欢喜脚步不由快了些,她不想在县城多停留。
骑车到一个路口时,突然听到旁边路上奔跑的脚步声,白欢喜眉头一皱,放缓速度。
结果她突然有感应一般猛地抬头看,就看到一个蓝布包裹从天而降,目标正是她本人。
白欢喜急忙左右看看,她是专门走的大路,旁边都是人家,她肯定不能躲进老宅。
她没想到都这样了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所以她一个急刹车,掉头就跑。
那包裹直接砸到她脚边,白欢喜一个侧身躲过,随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头也不回的往前骑。
她始终奉行一个理念,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一不小心就能砸死人。
她也不管包裹里的是什么东西,和她的小命比起来,那些好奇心都不足为重。
大喘着气终于赶在那群人通过路口前,白欢喜也拐进一个新胡同,她才有空瞥到那一闪而过的人。
那人怎么这么眼熟,不会是赖芳吧?
又想到最近县里这么严打,她不会被逮到吧。
她就说遇到赖芳准没啥好事,这就是个灾星。
算了,不管这些,白欢喜喘着气赶紧骑着自行车跑了。
今天连去国营饭店功夫都没有,还是老老实实赶紧回家吧。
那边的赖芳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双腿发软,但是她还是不敢停下来,她不敢想像,要是被人抓到投机倒把,她会遭受什么。
但是她明白,一旦被抓到,她就彻底毁了,所以她只能一直跑。
所以她将今天换来的包裹扔了,就是希望能转移那些人注意力。
好在后面的人终于少了些,但是赖芳还是不敢放松,一路上七拐八拐,最后通过一个狗洞,终于逃出去了,再没有人抓她。
一屁股坐在墙角,一连干呕几声,但是她还不敢大声,只感觉头晕耳鸣,只感觉周围没了声音。
最后靠在墙角,多半个小时才稍微恢复一些。
她刚想起身,却腿软的又一屁股坐回去。
又想到这次的损失,她气得猛捶一下墙,没想到那些人像狗鼻子一样灵,发现她,还对她紧追不舍。
却不想手上用力过大,疼的她猛甩几下,眼泪都差点出来。
这一次不说被吓得不轻,关键这次几乎损失了全部,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那些人说。
最近花费不少,本来是想多挣点钱,哪知道这次全搭进去了,赔的裤衩子都不剩。
越想越气,头上新发卡都恨不得拽下来踩两脚。
但又想到自己现在东西不多,又不能浪费,又气哼哼的收回去。
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赖芳只能赶紧回去,把自己身上收拾一遍,改个发型,外套也脱了,这才往回走。
刚刚跑的太急,右腿膝盖疼,只能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前走。
回去路上还不敢坐车回公社,最后竟然一个人走着回大队,差点没把她累的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