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分心。”
“况且,也没料到这病来的这般凶,竟欲要我性命...”
讲到这里,宫飞尘脑海中不免想起昨日顾兮兮对他的警告。
难道真被那小娘子说中?
仁德堂,厢房别间。
孙大夫连连摇头说道:“从脉象上看,宫公子无任何病状,只是身体羸弱不堪,若要医治,也只能开些强本固元的补药。”
闻言,孙扬羽焦急,“爷爷,难道真的没别的法子救飞尘?你可是神医啊!”
宫飞尘苍白脸色更加死灰,却又觉得这番话,早在意料中。
毕竟之前那些大夫们,也都是这套说辞。
“这个...”孙大夫犹豫,他被严州城百姓们尊奉神医,可就在几日前,他见过的那个小娘子...
“羽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医又如何?你爷爷我也有诸多不足之处。”
“我倒是认识个姓顾的小娘子,她医术了得,或许能救你朋友。”
“只可惜...”孙全文大夫一声长叹,“只可惜并不知道这位顾小娘子的住处哇。”
姓顾的小娘子?宫飞尘诧异。
会是她么?
“咳咳——”又是两口黑血吐出,宫飞尘强撑着坐起上半身,对孙扬羽道:
“扬羽,你去一趟兴顺牙行,那里有位小娘子就姓顾,她曾说有法子救我,咳咳...”
见宫飞尘不停咳血,孙扬羽急红眼,二话不说推门离去。
马车轱辘奔驰在严州城内,快到要冒火花。
一骑尘埃落定在兴顺牙行门前。
不待顾兮兮他们相迎,就见一位青衫男子火急火燎地闯进来。
“谁是会医术的顾娘子?还请随我走一趟,人命关天的大事!”孙扬羽高声道。
顾兮兮向前一步,说道:“我就是。”
孙扬羽望向她,怎么是个豆蔻年华丫头?他以为,怎么也得是个妇人。
这般年轻的小娘子,会医术?真的有把握能将飞尘治好么?
孙扬羽确定,这里就是宫飞尘说的兴顺牙行,他没来错地方。
眼下也没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番!
孙扬羽带着顾兮兮上马车,直奔仁德堂而去。
王双花放心不下,叫龅牙伙计跟着他们一同去的。
孙扬羽亲自驾车,在严州城内横冲直撞而过还未伤及路人半分,可见他驾车技术了得。
仁德堂厢房内,宫飞尘再度昏厥过去,床榻旁铜盆里尽是咳出的黑血。
孙扬羽踏进房间时候,正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一紧,忙对顾兮兮道:“快救他!”
“只要能救他,无论多少银子都给你。”
孙大夫见到是顾兮兮来,也情绪激动。
他叫来药铺里其他大夫替他坐堂,愣是赖在厢房不走,非要看顾兮兮如何治病。
顾兮兮没答话,而是快步走前,就握住宫飞尘的命脉。
她眉头紧皱道:“脉象趋向灯枯油尽,煞气已经失控,正冲击三花顶和心脉中。”
“宫公子性命堪忧!”她断言道。
“那你还愣着作甚?快救人啊!”孙扬羽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