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丰大笑着,轻拍师弟麻祥肩膀,安抚他道:“师弟怕是忘了吧,论布阵造诣,我可是咱们灵一观第一人!”
就在这时,金丰瞧见房间门口人影闪动,想来是有人在偷听墙角。
他假意没瞧见,继续高声道:“咱们这行里,护阵往往是最难破的,我想就是诸葛在世,也难破她那金钱阵,又何况是你我师兄弟呢?”
金丰这话是故意讲给门外偷墙角的李承义听的。
属实是为师弟麻祥和灵一观挣面子。
麻祥极为配合,点头应道:“唉,是我太急于求成,竟把这茬给忘了。”
“况且她那金钱阵邪门的很,不像二十八路正阵里的。”麻祥大吹特吹道。
金丰倒没麻祥那般夸张,他厉色道:“哼,二十八路正阵,不过是道家最常见的二十八种阵法而已,除开这二十八正阵外,这世上仍有诸多千变万化天机。”
“我看那丫头及其师门,是偶得机缘,才学到这等奇门遁甲阵法。”
“若我出手,有八成把握,可让她吃到苦头。”金丰自信道:“论奇门遁甲,我未必就输于她。”
“还是师兄厉害,得师父全部真传!”麻祥语气几分酸,不过马屁拍的却是发自内心。
金丰闻言,又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哀叹,道:“当年你能有我一半用功,也不至于沦落如今重伤地步。”
金丰说罢,瞧向门口,继而道:“阁下也都听到了吧,要我出手收拾兴顺牙行那小娘子不难,不过,我们灵一观的规矩,总归不能忘。”
“嘿嘿,金大师,都给您准备好了。”李承义掐媚笑着从门后现身走进来。
他从怀里掏出两只大金元宝。
“您看这事...”他不着痕迹将俩大金元宝塞到金丰怀里。
金丰怀揣大金元宝,心乱坐不乱,他笑面道:“你放心,贫道明日即可设局。”
麻祥跟着道:“你且放心吧,我师兄出手,绝对让你只赚不亏。”
“就是今日天色已晚,我跟我师兄又几天不见,难免要促膝长谈...”
李承义哪能不懂他意思?
忙有眼色道:“二位大师早些歇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
说罢,他退出房间,还贴心带上房门。
李承义八字胡朝两边一撇,面上浮现色迷笑意。
嘿嘿!柴梦小心肝儿,大爷来啦!
窗外月色皎洁如水。
严州城内一片静谧。
唯有打更声,略显突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敲锣声、更夫声、狗吠声,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更夫老马提着锣和梆,走在严州城漆黑的街巷里。
每喊一声后,总会幽怨叹气。
“老赵真是的,好端端请什么假?今晚竟又让我自己巡夜,可恶。”
他们打更的,通常两人一组。
老马的搭档,就是老赵。
平日都是一人提锣,另一人拿着梆,边走边敲,两人轮流着喊话。
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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