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吃喝玩乐。
沈子宁想,庄浩阳同那几人一起玩乐,还不落下功课,倘若认真起来的话,又该当能达成何等的成就?
“子宁,你在这里。”方开济的声音传来。
“我方才去沈府,他们说你不在。”
方开济眼中尽是殷切关心的目光。
然而在瞧见沈子宁与庄浩阳一道的时候,他面上笑容逐渐消失,浮现几分失落。
“子宁,这位是?”方开济将闷闷不乐小心掩藏起来,朝沈子宁询问道。
“他是书院的学生。”沈子宁淡淡答道:“有什么事儿吗?”
方开济倒是没在意她的冷淡与刻意疏远,他春风和煦一笑。
“麟儿这段时日定然长大不少吧?我差人做了些小孩子的衣裳,还有些小玩具什么的,一并给你送去了沈府。”
“顺便也想问问娘子你,何时归家?”
“娘子,前些时日是我不多,让你受委屈。”
“还请娘子能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可以吗?”
方开济一向唤她名字。
沈子宁很少会听他叫自己娘子。
她心底泛起浪花,她十分肯定,他这是吃醋了。
沈子宁心中掠过万千思绪,然而没有半分表现在脸上。
她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面庞。
“有什么事,还是回家说吧。”她淡淡道。
转而看向庄浩阳,施施然一礼,“庄公子,回见。”
庄浩阳拱手作揖回礼,“沈娘子,那书待我抄好后,就给您送去。”
“有劳了。”沈子宁嫣然一笑道。
她转身,朝自家马车而去。
庄浩阳不再多言,自是同样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开。
方开济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二人,他眉头蹙起,终是朝着沈子宁追上去。
“子宁,我娘她也是盼着你回去的,等你在岳丈家住够后,可以随时叫我,我去接你回来。”方开济追着沈子宁道。
听到方开济又提起他娘方夫人,沈子宁面色瞬间冷下来。
“你娘是盼着我回去?还是盼着麟儿回去?”
“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父亲说的对,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这段姻缘,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沈子宁说罢,登上马车。
“走吧。”
她冲车夫吩咐道。
‘架——’
车轱辘滚动,瞬间就将方开济落在后面。
方开济站在原地,看着沈子宁无情离开,伸出的手终究是无力地垂下。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心上人,他该何去何从?
这一刻,方开济脸上露出痛苦万分的神情。
而坐在马车上渐行渐远却也未回头的沈子宁,她又何尝不是身处痛苦煎熬中?
沈子宁将方开济抛下独自离开这一幕,尽被不远处躲在街巷拐角处的另一双眼睛看到。
庄浩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危险弧度。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沈子宁。
只要能够成为沈子宁的夫婿,莫说明春的乡试,就是日后的省试、殿试,亦是易如反掌。
当然,庄浩阳觉得以他自己的才学,要想殿试高中并不难。
可他的野心告诉自己,仅仅只是个进士,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