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娘子,你方才说安言和施文轩,是天定的良缘?”傅楼好奇问道。
他曾听师父张天师说过,安言的机缘,不在北方元族,而在京都以北。
京都以北,除去元族,便是严州城。
顾兮兮轻笑,“天机不可泄露。”
“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李安言纠结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那个呆瓜...”
“他都娶柳月言了。”
傅楼闻言蹙起眉,他和顾兮兮对视一眼。
施文轩为安言割心头肉一事,现在他们都还没叫李安言知晓。
经过这段时日的暗中观察,傅楼的心中已然有所定数。
施文轩他,或许是真心待安言的。
割下心头肉的时候,施文轩都未曾眨一下眼。
他心里是有安言的,只是这份爱,不能说出口。
傅楼忍不住一声长叹。
这对欢喜冤家!
“好啦,安言,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养好身体。”
“这次可差点连命都给没了。”
“你啊,可长点心吧。”顾兮兮轻点着李安言的小脑袋。
说话间,她将李安言的手腕拉过来,为她诊脉。
李安言的情况稍有好转。
不过顾兮兮打算让她长个记性,当场写下新的方子。
让傅楼的书童去抓药来,晚上睡前喝。
李安言闻言,哭丧着一张脸。
然而她现在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只能认命接受。
“良药苦口利于病。”傅楼道。
顾兮兮又陪着李安言聊了几句后,才准备回牙行。
劝着李安言养病,也是为能让她这些时日稍微安稳下来。
她知道按照李安言的脾气,肯定耐不住性子得去找施家闹。
不过现在顾兮兮已经试探出来施文轩的态度,就不怕他娶柳月言。
她看过柳月言的面相,三年内,动不了婚。
这桩婚事,指定成不了。
倒是李安言,现在越急,越容易满盘全输。
傅楼让自己的书童驾车送顾兮兮回去。
他二人才行至宅院门口。
就见巷子口有马车匆忙行来。
停在傅楼家马车的后面。
一脸铁青的施母从马车上走下来。
“李安言呢?叫李安言出来!”
“昨日在茶馆我的话难道讲的还不够明白?”
“你们谁见过谁家的姑娘这般不要脸,非要缠着人家的男人不放?”
施母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就要往傅楼家里宅院闯。
不过顾兮兮跟傅楼二人就在门口,哪里会任由她进去闹?
她这番动静不小,惹来街坊左右邻里纷纷过来围观。
见有人瞧着,施母闹得更凶。
“果然穷乡僻壤来的酸丫头,怎得?没见过男人是不是?”
“见到个英俊的就往上面扑?”
“娘死的早,就是没教养。”
什么难听的话都从施母的嘴里蹦出来。
傅楼皱起眉头,若非不想暴露身份,他现在大可将严州城陆太守召来,将施母带走。
“大家都来看看,帮着老婆子我评评理。”
“这户人家里有个女儿叫李安言,是从外地来的。”
“这些时日一直纠缠着我儿子不放。”
施母见周遭围观的众人津津乐道,她顿时来劲儿。
“快叫李安言出来啊,怎得?见不得人吗?”
她这边正骂着呢,地面一阵颤动,如雷般马蹄声传来。
听起来好似是铁骑那般。
正在由远及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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