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早就听着村里有传言,加之大家看她眼神不对劲。
她哪里猜不出来,是自己男人有情况。
可她左思右想仍是想不明白,那狐狸精到底是何许人也。
直到今个儿,她好生盯着顾兮兮瞧。
心里逐渐升腾起猜测。
自己男人李承义,怕是与这姓顾的小丫头有一腿。
不然为何在这丫头给李君泽冲喜的第二日,李承义缘何让旺来牙行匆忙开业?
铺子开门迎客是急了些,可好歹他们家是做足准备的。
光银子,都投进去上千两。
却仍旧奈何不住一个顾兮兮。
刘芸不得不怀疑,是李承义暗中苟且放水。
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早发觉他不安生,竟玩起老牛吃嫩草的把戏!
刘芸心中咒骂不断,望向顾兮兮的目光愈加发狠。
李承义金屋藏娇,大牛村人尽皆知。
他们哪里听不出刘芸话里的怨言?
晓得她是将顾兮兮错认为被李承义掩藏起来的那位娇娘。
却没一人出声提醒她。
只等着看热闹。
那刘柱子被五花大绑在地上,额头破相处结痂,显得更为猥狞。
他可不知刘芸是意有所指谩骂顾兮兮。
躺在地上都不老实,扬着脖子高喊出声,“对对对,就是这顾小娘子不守妇道,勾引我在先。”
“我这才动齐歪心思。”
“我这脸的确也是被她打伤的,这件事不能草草了之。”
“我要叫她以身赔...”
“哎哟,疼疼疼——”
刘柱子话没说完,倒是被自家堂姐刘芸蹲下身来,拧住耳朵。
“我堂弟说得对,事情不能草草了之,得叫姓顾的丫头赔钱!”
刘芸在严州城时候,见兴顺牙行日进斗金,她可没少红眼。
眼下有机会讹顾兮兮一笔,她岂会放过?
“呵,还真是恶人先告状。”顾兮兮眉头紧蹙,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
“我打刘柱子,是因为他意欲对妙丫行不轨事在先。”
“怎么?因为他挨了打,所以反倒成受害者咯?”
“若他没那贼心,又怎么会平白无故挨这顿打?”
围观的大牛村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对啊,腿长在自己身上,他要是不去那片小树林,又正好看见人家小姑娘要对人家动手,何故会挨打,还被程家人绑起来?”
“就是,这刘柱子挨打,简直是活该!”
“呸,什么东西?明明自己心眼子坏,还叫人家赔银子,脸可真大。”
出声帮着说话的,几乎都是大牛村的人。
从上阳庄跟着他们里正来的那几个,倒是哑口无言。
虽然他们打心底也觉得,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刘柱子为人不厚道。
犯错在先。
可刘柱子到底是他们上阳庄人。
他们里正又摆明一副要护的姿态。
几人当然不愿做那得罪人的事儿,帮着外人讨公道。
“谁让你们二人要从那树林路过?”
“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不就是勾引我呢吗?”
“身边还没个大人陪着,谁能忍住
1`不起色心啊!”
刘柱子揪着歪理狡辩。
“说到底,还是你们程家自己不会管教女儿,勾引到我堂弟头上来。”
“吃了亏,活该不得你们自己忍着?”
“还好是碰到我堂弟好心肠的,愿意肯娶你家女儿。”
“换做旁的,吃干抹净都还不认嘞!”
刘芸跟着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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