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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与人合作开酒楼,用的是你名义,谁料到那人居然是故意接近我的”
赵县丞心底一沉,直觉不妙。
“然后呢?”他急切追问。
“姐夫.前几日我找你要的公文,其实是那人让我要的,他拿着你的公文,和县衙里的内奸里应外合,偷偷贪污一千两赃银。”
“我也是刚知道的,姐夫,咱们赶紧离开通县吧。”
“我打探过,这是要抄家大罪啊!”
王石话音落下,赵县丞吓得一屁股瘫坐地上。
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他这什么都没做,就犯了被下牢狱的大罪?
逃离通县?
念头刚在赵县丞的脑海里浮现,旋即被他掐断。
能逃到哪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再说,他也不想做逃犯,一辈子都窝在见不得天日的犄角旮旯。
何况,他已经年近五旬,儿女子孙成群。
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这件事并非我做的,本官要彻查此案才是,哪能遇事先逃?”赵县丞神色大义凛然。
王石疯狂吞咽口水,他怕被赵县丞这个姐夫打死,没把事情全部托出。
反正他自己是打定主意,赶紧逃。
简单劝诫赵县丞两句后,王石神色匆忙离开。
王石走后,赵县丞倒是没闲着。
他吩咐管家备下轿子,往县衙去,疯狂翻开账目。
发现一千两银子被挪用的事儿还没查出,稍稍松口气。
如今的严州太守陆大人,是最忌讳贪官污吏。
现在年关前,正是盯得紧时候。
他若是此刻被拿住把柄,可不止是蹲牢房那般简单。
赵县丞回到家,连夜差人典当家中物件,又变卖几处良田,这才算凑齐一千两银子。
将空缺暂且填补上后,这才稍微松口气。
他又哪里知道,除去这一千两银子,更大灾祸还在后面。
第二日一早,鸡鸣过三声,李承孝迫不及待赶往隔壁上阳庄,去请工头带人过来商量建宅院。
这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进村,自然惹来大牛村不少人注意。
正巧茅草房与董家相对的另一边,是一大片空地。
这也是李君泽一家人商量出来的新宅院位置。
工头看过,当场表示,算上茅草房那块地儿,能建个三进大院。
商议好工钱,事先付过定金,工头带人当即开工。
反正在通县这边,又没什么腊月正月不宜动土的忌讳。
李严诚、曾翠芬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所以先前去严州城,瞧着兴顺牙行生意冷淡,故而怀疑是李君泽家做生意不行。
这边动土建大宅院,消息不胫而走,火速传遍大牛村。
董家是距离这边最近的,很快一大家子都跟着出来看热闹。
董母在村里是个泼辣的,见李君泽家就在她家旁边动土建宅院,冲上来当头喝棒一顿斥责,“你们家作甚呢?”
“谁准你们搁这儿修建宅院的?”
上次董大牛公然提出,想将顾兮兮要过去,身为长辈的董母,以及一众董家人,竟是冷眼旁观着,显然是默许董大牛欺男霸女的行径。
由此可见,这董母也是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不正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