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
…
…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吴十方瞬间低迷了。
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这句话的里面。仔细思索、暗自探寻,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全部和这句话联系在一起。
他向来潇洒自由、放浪形骸,不曾扫过‘一屋’。
他也曾收过弟子,教导弟子们要有‘大志’。
有些弟子不听话,沉迷能力财富,离他远去;也有些弟子听话了,同样离他远去。可是被秦鹿说了一通,他好像连‘大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只有大志,没有小志?
那不是所谓的大志都是空中楼阁?如云上筑造仙宫?雾里构建高台?轻轻的吹口气就会倒了?
他自诩老江湖,没想到被秦鹿这个‘小人精’给搞乱了……
“好啦,别钻牛角尖了。”
秦鹿拍拍吴十方的肩膀,笑道:“其实志气这东西虚无缥缈,在我看来就是无先后、无大小、无人可论。说白了我想做的就是志气,谁也拦不住我!”
这话大气。
吴十方咧咧嘴,突然有点明白,“等等!”
他愕然道:“你泡个妞都泡到意气风发,硬是和志气牵扯上了?是不是你将来做了官,逛个窑子时上下嘴皮子一掀,都能变成了体察民情和与民同乐?”
“粗俗!”
秦鹿训斥道:“青楼女子何其可怜……咳……”
他咳嗽一声,吴十方就翻个白眼。这白眼超大,眼皮好像能把人夹死的道:“秦可卿可是贾蓉的娘子,是贾珍的儿媳,怎么也轮不到你。”
秦鹿略一停顿,眼睛一眯,微笑道:“贾蓉不配。”
…
…
贾蓉不配,那么贾珍呢?
吴十方常在荣国府内,自然把周围几座府邸包括宁国府的事情全部看清。
他知道贾珍是个扒灰的公公,是该浸猪笼的王八龟孙。
贾珍窥觑秦可卿良久。秦鹿只说‘贾蓉不配’,却不提贾珍,其中的意思就让他非常欣慰也觉得十分百分的惊讶了……
“在鹿哥儿的心里,贾珍已经是个死人?”吴十方低声自语道。
说着捂住大嘴叉子和大板牙,‘哦嗬嗬嗬’的笑了起来。十分柔媚。
秦鹿的身份是什么?是奴才!
奴才对主子起了杀心,还是府上的大老爷,承爵的人物,可不是好笑么?但是笑过之后,他觉得更有意思了,慢悠悠的在庄子里晃悠。
一整夜的晃悠像散步一样。莲步轻移……
“都说了鹿爷不在,你们闯什么?站住!铃铛爷!有人擅闯……”
庄子门口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吴十方看一眼,发现闯前面的是蒋紫秀,笑着喊了一声:“鹿哥儿说了,若是蒋紫秀来了可以进入厅子里等他。至于秀哥儿的随从……嗯?”他突然顿住。
因看到了华美苏锦。
公孙瑶穿着漆黑的锦袍,宽大的玉腰,长长的袖摆……
她浓妆浓抹,用最惟妙的做派演了戏中的高品大员。
只见公孙瑶托着环玉腰带,走路大摇大摆,官威煞气不怒自威。似是要开了龙头铡,能斩皇亲国戚、权臣奸佞、后宫贵嫔,巾帼豪强皆可杀得。
但是抬起头,看到吴十方对她隐露眼底的一丝绿火儿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