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意识到什么的她握住了男人的手臂:“你可以不用搭理他们。”
但端着酒杯的雇佣兵完全没有感觉到异常,他已经走了过来。
就在他的脚步要停下的瞬间,凯恩轻轻地推开了艾丽莎的手,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的同时,背后的剑已经抵在了雇佣兵的喉咙上。
雇佣兵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几乎取代了大厅之内所有的响声。坐在桌边的佣兵们停止了嬉闹,而被凯恩用武器问候着的男人,好像也立刻醒了酒。
“你想知道我靠什么讨来的老婆。”
打破僵硬气氛的是凯恩一贯刻薄的语气,即使此时艾丽莎看不到他的脸,也能大体猜到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说出这话时,凯恩挥起了剑。
——但当艾丽莎担心的鲜血与惨叫声并没有出现,凯恩迅速地翻转手腕,将剑柄末端对准了雇佣兵的脖颈。坐在艾丽莎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在集中佣兵颈侧的同时,伸出脚将因冲击力而失去平衡的男人迅速勾倒。
“我就靠这个,讨来的老婆。”
等到其他雇佣兵反应过来时,凯恩早就已经跨到了他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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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动手了。”坐在马车上,艾丽莎在为凯恩敷上伤药的同时,又是气愤又是不可思议地开口说道,“真的和几个乌合之众动手了!”
“是他们挑衅在先。”
这倒是没错,然而堂堂王国英雄,一个活着的传奇,竟然在半路的旅店中和几个喝多了的雇佣兵打了起来——光是想想这个念头艾丽莎就觉得丢人,而凯恩竟然真的干了出来!
“你说过你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没错,他就是说过,在刚进入旅店的时候。可当他们离开旅店时,凯恩的脸上却已经挂了彩。
“然后你看到了我的办法。”
艾丽莎简直要被他气晕了。对啊,用拳头把四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打趴在地,如果事先知道这就是凯恩的办法,艾丽莎宁可连夜赶路也不要在村子里休息这么一会儿。这么想着的她狠狠地将手绢按在了凯恩的嘴角处,这让男人疼得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抱怨道:“你轻点。”
“这是你应得的!”艾丽莎没好气地说道。
凯恩瞥了艾丽莎一眼,他脸上还是挂着那不见喜怒的表情,倘若不是他嘴角和右脸颊都红了一片的话,艾丽莎大概会就此住嘴。但是看着他的伤艾丽莎就来气:“你比谁都明白这些雇佣兵是什么货色,就算你不回应挑衅,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正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大概是嫌弃艾丽莎的动作太过粗暴,凯恩直接从她的手中将沾着药草的手绢拿了过来,捂住了红肿的右脸:“所以我才敢动手,他们不敢追过来找麻烦。”
但艾丽莎可不会这么被他糊弄过去,当时凯恩处在什么状态中她一清二楚:“要是一些村夫也就罢了,不论那些雇佣兵是什么水平,他们始终持有武器。我想你不用我提醒你金翎主人、女王胞弟的身份,如果你刚才真的受了伤,你打算怎么向别人解释?”
“但我没受伤。”
“你——”
“够了,丽莎。”凯恩打断了他,让艾丽莎最来气的是他现在明摆着心情很好——估计打赢了独|立战争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高兴,“我是在以雇佣兵的身份教训侮辱我妻子的人。”
他都说出了这种话,艾丽莎还能怎么反驳他?
以公爵的身份和眼界,他自然不会把这种低劣的挑衅放在眼里;但如果是雇佣兵的话就不一样了,既然他选择隐瞒身份进入涌泉,自然不能在这方面露出马脚。
但他好歹也是从独|立战争活过来的人,艾丽莎实在是觉得二话不说把人揍翻在地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了。那几个雇佣兵也算是倒了大霉,不过是看到陌生人的妻子长得好看调笑了两句,却被打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在旅店之时艾丽莎分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凯恩可不是吃不饱饭只好提刀卖命的农夫,他知道打人时应该打哪儿。
好在马上他们就要涌泉城了,进城之后就算凯恩再怎么乐的扮演一个老佣兵,也不可能找到闹事的机会。所以她只得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艾丽莎非常不愿意这么干,但当事人理直气壮的人,她还能把他怎么样?
“你刚才挥剑的姿势,”火气消散之后,艾丽莎迅速地捕捉到了重点,“并不是骑士教育会教导的。”
敌人有武器,凯恩就算不打算杀人也不可能放下佩剑。他挥舞的剑更多的是用来挡住对方的攻击,但那不是骑士拿剑的姿势,更像是正儿八经的剑术师或者刺客。
“你知道教官会教导骑士什么。”
她当然知道,艾丽莎就是接受骑士教育长大的:“像你刚才那样的舞剑姿势就不会教,毕竟骑士需要在马上作战。”
马上战斗,和踩在地上对敌是两回事。比起剑术来说,骑士更看重的是骑术,而本身他们的剑术也不会像凯恩刚才用的那套那么……拥有技术性。
“是我们即将见到的那个情报人员教给我的。”凯恩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技法来源。
艾丽莎惊讶地瞪大眼:“我们要见的是你的导师?”
这话落地之后凯恩的表情像是艾丽莎说出的是污秽不堪的脏话,他冷哼一声,轻蔑地重复了一遍艾丽莎的话:“导师,如果几个银币就能换来导师的传授,那这世界上大概人人都是导师。”
说着他顿了顿,不等艾丽莎追问便解答了她的问题:“我的剑术是在和怀特打仗的间歇期与黑铃兰的教官学的。”
“你怎么会认识……等等,黑铃兰?!”此时的艾丽莎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你说的是那个消失很久的情报组织!”
就算是艾丽莎知道她不应该如此大惊小怪,在听到一个之前只在学士的课堂上听过的名词念出来时,仍然克制不住的扬高了声音。
黑铃兰理应被消灭近百年了,为什么会在现在,在雷利的主城突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