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越想越觉得陆之野说的对。
正在此时,上工的铃声响起,陆之野站起身:“大队长,何支书,我先去上工了。”
何支书手里摩挲着烟,脸上挂着笑。
“去吧。”
陆之野一脸轻松去上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一路去上工,许多人都笑着和陆之野打招呼。
就连知青点的人,都朝着他笑了笑。
不管他们是面上过得去,还是什么原因。
这种情况是陆之野喜闻乐见的。
谁都不想天天被人敬着呢?
总比正走在路上,被人指桑骂槐,还吐口唾沫的样子强吧。
陆之野觉得那样的事,就如同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接下来的两天,天光是阴沉沉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雨下下来。
可是这并没有让人放下警惕,心里反而更加紧绷。
凌晨四点,陆之野走在微弱的月光下,翻过大山,来到了大坝村。
牛棚的位置也是靠近后山。
陆之野跳进后窗那里,牛棚一共两个屋子,借着打开的窗台,他发现里面没有人。
他心里沉甸甸的,算了一下时间,现在顶多五点钟,牛棚里就没有人了,说明要么早早的起身去干自己的活了。
要么就是出去后山打点东西,填饱肚子了。
陆之野觉得前一种的可能性很大,所有地方,给牛棚的人安排的都是最苦最累的。
他们干活的地方都是单独分的一块地方。有的人头一天完不成,工分少的可怜,只能每天早早起来去干活。
许多真正对国家有贡献的人,都是在这场劳改中累垮了身体。
陆之野把所有的行李都藏在床底下,从空间里拿出磨盘。
他现在力大无比,推着磨盘就往土墙上面撞,没一会儿,连续撞击了十来次,两间土房子就坍塌了。
“轰!”巨大的墙屋倒塌的声音,让附近的好几家人都点燃了煤油灯。
这边的牛棚连个土炕都没有,陆之野看到所有的行李都在床底下完好无损。
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脚步飞快的往山后跑。
上午上完工,睡了会儿,到了下午上工的时候,隔壁大坝村的事情就传到了大河村。
“唉,听说了吗,隔壁大坝村的牛棚塌了。
也亏的里面没有人,要不然这不得“几个人啊。”
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太坐在那里休息,嘴里还不断的和人说着隔壁村的事情。
“大牛他奶,你咋知道的?”
“我儿媳妇不是大坝村的吗?早上回了趟娘家,牛棚里都乱成了一窝粥,听说好几个年龄大点的,承受不住,都晕了过去了。”
陆之野心里说了句抱歉。
但是他自己心里知道,临近过冬,大坝村的干部,不可能任由这些人自生自灭。
没个房子住,一个生病冻死在外面还能说人家熬不过,但是四五个人呢。
他们不敢这么做,虽说这群人被下放,但是革委会的人会定期安排人下来视察这群人有没有好好劳改上工。
果不其然,正在地头上来回巡视大家上工的大队长,接到了通知,急匆匆的骑上自行车往公社赶去。
王书记一脸愁容的在院子里踱步。
脸上被媳妇挠的疤还有一些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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